序2
【接上一段】
李丙表情怪异的继续道:
“昨天镇子刚遭雷灾的时候,王氏家的房顶上就被劈出个大窟窿。王氏在院子里大哭大嚷。”
“街坊们冲进屋去就瞧见光溜溜一具焦尸挺在床上。要不是你那师弟就在旁边哭天喊地,谁也认不出是李道长。”
“要说李道长也真是能耐人哈,捉妖捉到床榻上面。老天爷怕是看不过去,才降的雷罚吧。”
我脑子彻底不转了,呐呐的说:“李大哥不要同我说笑”
“确实好笑。”
“哈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开怀,直捂着肚子。
我气极了,又悲又愤,捏紧拳头,牙缝里再崩不出半个字。
只瞪着眼睛狠狠地看着他。
可能给我瞪得有些发毛,他才停下来又说:
“你瞪我干什么,你师傅自己干得好事。”
“这事儿昨晚就已经报给县衙里面知道了,里正老爷叫我来是带你去问话的。”
“别说哥哥没提点你,你多带些银钱,等衙役来了别舍不得。”
心知他说的有理,可我哪里有什么银钱。
师傅平时防我跟防贼一样,观里藏银子的地方怎会叫我知道?
我自己那几个铜板也还埋在倒塌的柴房里,现下竟连一个大子都摸不出。
“我,我没钱,也不知道钱在哪”
“没钱?”李丙打量了我一会,许是信了。
“真没钱的话你观里找找有什么值钱东西没有?你家师傅平日里最宝贝什么东西就拿什么。”
我赶紧进屋去找,师傅经常说观里最好的就是他那身法衣,一般舍不得穿,我知道在哪。
害,衙役要法衣做什么。
关键时刻初一我可不能犯蠢。
其实我本来也不真的呆,我心里是很明白的。
只是反应有点慢,别人说什么得过一会才能回过味儿来,所以接不上话头。
师傅师弟装神弄鬼、阿谀逢迎那套我也看不上,懒得学。
正屋大殿里找了个遍,只找出来一对银酒杯,约摸二两一个,揣在怀里。
李丙还在门口等着。
“找了什么好东西?我开开眼?“
我摇摇头。
他似是不信,但也没再逼问。
“算了,走吧”
“杵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我就耷着头跟着他下山。
镇子离咋们道观离大约三里地。小路过去不远,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
镇名齐河,顾名思义,依河而建。
镇不大,仅东西两条长街。
这位里正老爷的宅子就在西街上。
非是真正的高门大户,也不需要通报。
李丙领了我进去,让在照壁后头等着。
今晨起来就没吃过东西。
走这些路身上又出了不少汗。
此时正是又饥又渴,却再不见有人搭理我。
昨日里大雨的凉气早已消散,日头渐渐毒了起来。
加上我本来就满心烦乱,实在耐不住,冒冒失失地就往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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