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中生初恋露懵情 下放女始交藏机巧-第4/5页

    炎夏的午后，像火一样的太阳晒得玉米叶垂下来，番瓜叶耷拉着，干燥的泥土热了，赤脚走在上面会觉得烫人。吃过午饭，徐铁锁的妈妈任氏拿着儿子的一件破旧衬衫到宅后竹园间的巷道上缝补，徐铁锁则拿了一本书在妈妈身旁坐下来看看。就在妈妈聚精会神地做针线、儿子聚精会神地看书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叫道：“你好！”

    徐铁锁和他妈妈都不由得抬起头来看望，原来是张明来了。

    张明指着任氏问徐铁锁：“这是大妈吧？“

    徐铁锁说：“我妈。”

    张明向着任氏叫道：“大妈！”又问：“大妈，热吧？”

    徐铁锁妈妈说：“还好。这里有阴凉，有点儿窜风呢。”这里是竹园间的小道，旁有矮矮的榆树遮荫，南面连着一条长长的巷子，不时有风钻来，所以在这里坐着并不感到闷热。

    张明问徐铁锁妈妈：“大妈，这里的竹园都是你们家的吧？”

    徐铁锁妈妈回答说：“路东是我们家的，路西是人家的。”

    以前夏天在家劳动或留校劳动，徐铁锁都喜欢“赤膊上阵”，他认为大热天劳动只要身穿裤子，头戴草帽，无需再着什么汗衫、衬衫，这样既简便又省衣服。今天他在阴凉下看书，没穿上衣，见张明来了，而觉不雅。张明看到她结识不久的男子赤膊，有点感到害臊，更感到兴趣，便打量了他一番。她见他：浅棕色的皮肤比较光洁，上面落着一些光圈，光圈在不时地移动着、变幻着；胸部并不宽阔，但显得异常坚实；两乳和腋下生毛，显出男子汉的气派；眼睛略小，呈浅灰色，显得诚实可信；两耳硕大，左耳上挂着一只金耳环，光灿而美丽，也显出几分“惯宝宝”的模样来。

    张明审视过徐铁锁后，便注意起他手上拿着的一本书，见是《野火春风斗古城》，问道：“你也有这书？”

    徐铁锁回答说：“借的。”书是他向区文化站借的。问：“那段话在哪里？”

    “哪段话？”

    “爱情不是……”

    张明一听便知是指书中金环写给她妹妹银环的信上说的那段话，她想到徐铁锁已经翻看过她的硬面本了，有意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段话的？”

    徐铁锁说：“听来的。”

    张明说：“看来的。”

    徐铁锁说：“就算是看来的吧，哎，那段话在哪里？”他把书交给张明。

    张明稍翻了一下便找到了那段话。

    徐铁锁就又读了起来：“爱情不是花晨月夕下的甜言，也不是软绵绵的眼泪，更不是金钱物质的收买品。”他突然又问张明：“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说爱情是什么？”

    张明学着徐铁锁的腔调说：“爱情是什么？”继而又解释道：“爱情是两个人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一起吃梨子。”她把自己带来的梨子削了一只给徐铁锁妈妈，又削了一只，让徐铁锁先咬了一口，自己后咬了一口。

    徐铁锁妈妈想说梨子不能两人合吃，又怕说了反而不好，便没说，她拿着张明给的梨子走开了，以便让两个年轻人在一起随便谈谈。

    徐铁锁妈妈走开后，张明问：“甜吧？”

    徐铁锁答道：“甜。”

    张明又咬了一口梨子，置于口中未嚼，用嘴将梨子递给徐铁锁，徐铁锁张口承接。张明又问：“甜吧？”

    徐铁锁答道：“甜，很甜，非常甜。”过了一会，他又说：“我认为呀，爱情不光是两人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一起吃梨子，还要有一个共同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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