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弄完这些,陶白便问道:“你还记得你受伤时是什么哪天吗?”

  “乾清甘年桃月初三”

  “眼睛受伤之前,看到过伤你的人吗?”

  “看到过。”苏时慕垂下头,也不说是谁。

  陶白没有继续问,转而说道:“你之前曾是武修,灵力高强,怎么会受伤坠崖?”

  苏时慕的手抓紧床单,动了动嘴唇,依旧沉默不语。

  陶白收起笑意,也学着他文绉绉的语气,说道:“我若想杀你,早在你躺在水里的,便一把抹了你的脖子,抢了你的玉。”

  苏时慕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陶白动之以情地说道:“我那日从河边救你,起初只是心生善意,想着你伤好之后,便不留你,可日子久了,见你长得好看,瞧着可怜,我一个人无父无母,自觉孤单的很,便想着,待你伤养好之后,你若担心眼瞎生活不便,我便照顾你,认你做个弟弟。可你醒来之后要打要杀,全然不信我,非说我要加害于你,就算我再说些什么,你恐怕也是半信半疑,这白玉先放在我这里,等你伤好之后,你要走要留,我也不拦你。”

  苏时慕冷哼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想得到这块玉,怎的净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陶白道:“信与不信全在于你。”

  苏时慕沉默不语,半晌,回答道:“行,我答应你。”

  得到满意的答复,陶白起身去厨房端了饭菜回来,端着碗,往里盛着菜,边再次自我介绍道,“我叫陶白。”而后又佯装问道:“你叫什么?”

  没有回答,陶白扭头看了苏时慕一眼,继而又重复一遍。

  苏时慕这才回答道:“陈石”

  陶白夹菜的手一顿,不禁勾了勾嘴角。

  暗自叹到,幸亏苏时慕眼睛瞎掉了,不然他这个戏还真的演不下去,憋着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石吧。”

  说罢,陶白牵着苏时慕,扶着他坐到椅子上,端着刚刚盛好的饭菜,舀一勺,贴着苏时慕的唇边,道:“张嘴。”

  苏时慕神情僵硬,机械地张开嘴。陶白一口一口的喂完饭,给苏时慕擦了擦嘴,随后端着碗去吃剩下的饭菜。

  窗口的蓝色花朵盛着冰霜轻微晃动,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陶白微微的咀嚼声。

  苏时慕吃饱了之后,难得不再闹腾,呆呆地坐着。

  只是人有三急,苏时慕现在是**凡胎,憋得恨不得昏厥过去。

  幸好陶白回的早,看他脸色红白相接,以为旧伤复发,慌里慌张的跑去给他煎药。

  谁知被苏时慕拉住衣袖,吐出两个字:“如厕。”

  陶白哭笑不得,不得不服了这孩子的薄脸皮,当日就递给他一根盲杖,带着他一点点熟悉这秘境的布置。

  晚上,陶白照例给他脱衣服洗澡,苏时慕身体僵硬,拽着衣襟不松手,耳朵发红地说:“我不能自己洗吗?”….

    陶白仍旧脱着他的衣服,不在乎的说道:“两个大男人你害怕什么?”扯开他的手,继续脱到:“你放心,等你伤口好了,你就自己洗,现在每日都要给你换药,我给你洗澡,顺便看看你的伤口。”

  苏时慕心知眼盲什么都做不了,便松手,任命由着陶白给他擦拭身体。

  陶白折腾了一天,躺在床上,吹了灯,闭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黑夜里,耳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苏时慕渐渐睡去。

  他做了个梦。

  那梦里,他看到常年不见的段明道穿着白衣站在他面前,揉着头说道:“许久不见,小时慕长高了不少。”

  苏时慕热泪盈眶,说道:“明道师兄,时母很想你!”

  忽然身后传来各种声音。

  “你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妖孽!你是妖孽!”

  “去死吧,太清派不要你这样的妖孽!”

  苏时慕回过头,看到段威那张面目狰狞的脸,恶狠狠的说道:“你这眼,就是魔道,今天我就替太清派清理门户!”

  苏时慕并未害怕,他好似被伤害的不是他,冷冷地说道:“师兄并未回来,掌门还未出关,你不怕师兄回来责罚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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