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夫之仇



阿鸢裙摆摇摆,眼神愤怒,面部表情却没有崩,依旧是清冷美人。

 “阿鸢,冲动是魔鬼。”刘幺试探性向前,打算掰开她掐着挞拓野的手,“那个,要不让他给你重新插回去。”

 “半天,恢复原样,否则我就让你知道,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要付出什么代价。”

 阿鸢扭头,松开了手,默哀一句,冲动就是罪过,转身上楼了。

 “阿鸢。”刘幺小声叫她,想问她手有没有事,毕竟掐人脖子挺费劲的。

 “别叫了。”挞拓野哑着嗓子,靠着牛车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

 刘幺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一个值得被嘲笑的人。

 挞拓野从一脚踏入新宫时,不是在嘲笑他,就是在嘲笑他的路上,着实气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是要嘲笑回去的,虽然没什么实际的杀伤力。

 “哎吆,二哥啊,您没事吧,脖子都红了。”

 刘幺上手,抹了抹他红了几道的脖子,“啧啧,费这么大劲挖出来的花,还不得重新种回去。”

 “别碰。”挞拓野一把拍开他的手,看着阿鸢离开的方向:“你懂什么。”

 刘幺有一瞬恍惚,他看见挞拓野笑了一下,没错,就是笑了。

 “四弟,陪二哥去栽花吧。”挞拓野扛着大刀,牵着牛车走了。

 “我?”刘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让他去帮忙。

 “这可是阿鸢最喜欢的花。”挞拓野自顾走着,“半天种不完,你我就等着给花施肥。”

 “施,施肥?”刘幺震惊,急忙跟了上去。

 牛车金灿灿的。

 种地,刘幺还是在行的,毕竟前世,他没少干这种地搬砖的苦力活。

 “这你就不行了吧。”刘幺一挽袖子,开始干了起来,一边干还一边唱着劳动快乐歌。

 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把花重新种了回去。

 这花不适合长时间暴晒,倒和这里的天气很符和。

 刘幺从睁眼到现在,没见过一次太阳,满城的不灭的灯光照在黄金上,明灿灿的,倒也分不清黑夜白昼。

 只是他抬头看天时,总是灰沉沉一片,冷飕飕的。

 不过,他很快就可以火热起来了。

 在种完花的第二日早晨,他正和阿鸢在美梦中来回切磋,正当要激情火热时被无情打断。

 “快起来了,不得了了。”木木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把发着春梦的刘幺,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干,干什么啊?”

 刘幺一把甩了木木的手,没甩开。

 “四殿下,你快起来躲一躲。”木木说的着急,也不说是什么事,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人往床下扯。

 “木木,你先放开我,我自己下来。”刘幺空出的右手,抓着窗户上的铁栏杆,和木木极限拉扯。

 “快走吧,母夜叉来了。”木木一把,掀开刘幺身上盖了一半的被子。

 下一秒,两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啊…”

 木木尖叫一声,两手捂着脸蛋转了过去。

 刘幺两手捂在双腿间,实在有些难为情。

 “那个,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木木红着脸跑出去了。

 “冷静,冷静。”刘幺深呼吸,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烧的脸。

 不过,木木着急叫自己躲起来,还口口声声说的母夜叉,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再多想,外面就热闹起来了。

 “挞拓幺,你个孬种,快给我出来。”

 楼下女人的嗓音很大,充满怨气。

 刘幺一出来,女人就冲了上来,不等他反应,就揪着他衣领,把人一把抡起,砸在了地上。

 刘幺被砸的心脏都要出来了,脊背疼的像断了一样,生理性的疼痛让他想嚎哭,可一想要是被个女人打哭了,日后他脸往哪放。

 “你有病啊。”刘幺腾的翻身,把女人压在下面,抡起拳头,对上女人猩红的双目,那是极度愤怒的眼神,像火山将要爆发。

 “我,我不打女人。”刘幺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终是放开了她。

 女人又是一拳,朝刘幺面门砸过来,被刘幺一把制住。

 “我与你有何冤仇?”刘幺在背后钳制着她,这女人出手狠,奔着打死他的念头。

 “你把我放开,放开。”女人扭动着,挣脱刘幺钳制。

 “我与你有何冤仇?”女人直指刘幺,猩红的双目不可置信,“你杀死了我的丈夫,居然有脸问我有何冤仇?”

 刘幺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是挞拓幺同父异母的妹妹,五公主挞拓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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