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痕计划1-第2/3页

渡鸦做了看这不是一看就知道的眼神：“等候如梦。”

“如梦？”芽衣倒是能看懂对方悠闲地‘打盹午休。’但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字面意思的‘做梦’。通过世界蛇的技术，他可以随时随地进入自己的梦境。总之就是什么阿尔法脑波之类的东西吧，我也不太懂具体的原理。”

“可是。”芽衣还是不能理解，“这和圣痕计划有什么关系。”

“别急，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顺着渡鸦的眼神，芽衣再次看向老人。

此时，坐在小院水泥墩上的老人双眼轻闭，鼾声微起。

虽然是歪果仁，虽然是当地风格的庭院和座椅，但和芽衣极东家乡那些于庭院中打盹大老爷爷老奶奶们并没有本质区别……

“我还是不dong……嗯？”

但就在疑惑的芽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

新的，不可思议的变化出现了，老人的周身逐渐被一团紫色的荧光所笼罩——并在下一个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一个物理的实体，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就这样因为某种无法解读、因而看上去如魔法般的技术，丧失了其自身在实数空间的幺正性。

“这是？！”

芽衣瞪大双眼，无法理解这一切。

“他的梦境和圣痕空间融为了一体——羽兔告诉我说。你是律者，或许可以自己验证一下真伪。”

芽衣不解这种事怎么验证：“验证？”

“你刚才不是验证过，我交给他的那部手机吗？”渡鸦反问道。

芽衣微微颦蹙：“我是雷之律者，不是识之律者。”

“是吗？可是你不跟上来，我就要先走一步咯。”

渡鸦走向刚才那老人凭空消失的位置。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滑动了两下——一扇似曾相识的空间门兀地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渡鸦从容地走向大门，但就在即将进入的前一刻，她微微倾头，对芽衣说道：

“你不是想要跟踪我吗？这扇门能持续十分钟左右。你想跟上来的话，请随意。另外，原地的善后工作就拜托你啦。”

说完，便踏入空间门消失在了芽衣的眼前。

芽衣正要跟上去。

新的空间波动突然出现，大量虚数造物突然从虚空这降临，拦在了她的身前。

“哼。”

芽衣冷哼一声，一道雷霆从天而降，击中了她的身体，但并没有丝毫伤害她，而是让她化作了雷之律者的形态。

随后，同时拔出腰间和鬼铠上的双剑与那群虚数造物战斗起来。

很快，雷之律者强大的权能之下，这些远超寻常崩坏兽的虚数造物也被悉数解决。

芽衣则缓步来到空间门之前。

她能感到，在过往的上百个日夜中，类似的质感的空间门，几乎构成了芽衣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那段迈向过去的旅途中，它们总是沉默地矗立着，想一双双抱紧沧桑的眼睛，观察着上下五万年的喜怒哀乐。

“无论如何，停滞不前没有意义。世界蛇，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吧？”

但此刻——眼前这座似是而非的‘门’，只能让芽衣感到一种毫无悲喜的‘空洞’。

芽衣握紧手中的武器，亦然跨过……

……

但在门的另一边，夕阳半落，晚霞千红，海风轻抚，海鸥游翔……

芽衣却仿佛进去了一片入梦幻般美丽的海滩。

“哟，来的挺快的嘛。”

岸边，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对着芽衣打招呼。

“你是说，我们此时正行走在之前那位老人的梦中？”芽衣收起武器，问道。

“没错，这就是羽兔的专长，她称之为‘捕梦’。”

“听起来，像是识之律者才会拥有的能力。”

“不错，她的确是拥有精神方面的强大能力。”

“回到正题吧。渡鸦，你说这一切和圣痕计划有关？”

“‘现在，血腥的祭祀编程了温柔的梦乡’——灰蛇原话。”

“那么，之前的那位老人呢……”芽衣四处张望，却似乎没有看到渡鸦之外的人影。

渡鸦一挥手，扫过这片天地：“他已经和自己营造的这方梦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存在形式，对吧？就像另一位灰蛇喜欢说道，‘阁楼就应该造在空中，只是要把地基放倒它的下面去。’”

但看着这异常美丽的景色芽衣却深深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世界蛇仍然打算沿着梅比乌斯留下的道路，去‘重新定义人类’。”

渡鸦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毕竟在如今的圣痕机场外力，‘旧人类’会以梦境的形式逐渐连接起来，并最终成为‘新人类’的圣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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