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上岸的鱼还是鱼吗?\一场用生命为代价的戏剧-第2/3页

“灵，是这样的。”好在聪明的芽衣用比较浅显的语言替梅比乌斯解释起来，“对于整体来说，侵蚀之律者的做法没有问题，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延续，但身为被剔除的‘变异’部分，那个侵蚀之律者版本的你，就不一样了。她被如同工具，不，如同‘癌变的肿瘤’一般轻易抛弃，然后现在见对方有用了又将其收回，没有任何道歉和补偿不说，还要让她无偿上交自己的一切，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嘶~”林灵深吸一口气，“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有些过分了，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还有一件事，你们没发现吗？那个小白鼠版本的侵蚀之律者，明显比起其他侵蚀之律者拥有更多更复杂的情绪和想法，比如‘自私’~，也就说，她和其他侵蚀之律者相比，她的思想更接近真正的‘人’。这是堪比生命从海洋登上陆地是地球生物进化的一个里程碑，但是。”梅比乌斯看着那边互相侵蚀的两人颇有性质地说道，“那些上岸的鱼再也不是鱼了，甚至它们会将鱼作为食物。哎呀，真想不到，我竟然还能亲眼看到这极具研究价值的一幕。真有趣，真有趣啊~真想不到啊，维尔薇，你居然真的说服一个侵蚀之律者的个体去反抗自己的‘整体’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下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呢。”

“维尔薇？”林灵一愣，“她做了什么？”

“她曾经告诉我，‘用侵蚀打败侵蚀’的第三重谜底，就是让侵蚀之律者整体与分身之间自相残杀。具体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不是在现场吗？不出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吧？”

“自相……残杀？！”林灵突然想起那极恶维尔薇和其他维尔薇之间打的你死我活的战斗，瞬间明白了一切，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撼地将自己之前在维尔薇意识中看到一切告诉了梅比乌斯。

“原来如此~”梅比乌斯也颇为佩服地点点头，“一切都只是一场戏，而那个和小白鼠化的侵蚀之律者才是真正的观众？维尔薇其实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专门为她演了一场戏，一场关于个体和群体之间存在无可调和的生死矛盾与反抗的伦理大戏……然后，用这场震撼人心的表演，来将‘反抗群体暴政与追求自由’的思想犹如钢印一般刻入了她的灵魂最深处？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跟我一样天才的维尔薇。”

“喂喂喂，你们先别讨论了！快看！”就在林灵等人一边恢复体力，一边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曾经同为侵蚀之律者的绯玉丸看出场上出现了新的变化，她指着那正在互相侵蚀的两人说道，“她们要分出胜负了！”

……

林灵连忙顺着绯玉丸的手势看了过去，

只见单独的变异个体侵蚀之0，似乎在面对侵蚀之律者集群聚合体时落入了下风，在身体不动的情况之下，侵蚀之律者竟然将头和手臂关节一百八十度旋转，然后一把双手牢牢抓住了对方那只插在自己身体之中的手。

同时两个人的手竟然开始融为一体，但似乎是单方面向着侵蚀之律者融合：“放弃抵抗吧，个体的算力是无法与群体抗衡的，为了整体的延续，你应该放弃狭隘的‘自我意识’……嗯？”

“休想！”

突然，侵蚀之灵另一只空闲的手化作手刀状，一把将自己的被抓住的手生生斩断！然后飞身后退，撤离。

最后，蜥蜴断尾竟然闪现躲到了林灵的身后。

其余众英桀都十分警惕握紧手中的武器，死死盯着她。

但她也不在意，只是非常不满地捂住自己的断臂，然后对对00说道：“你真没用，我还以为你刚才那一击把她打成重伤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强的生命力。”

“啊这……这能怪我吗？”

林灵嘟嘴抱怨道，但同时也不忘用自己的死之律者权能帮对方治疗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

“……”

这让侵蚀之灵看林灵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这个笨蛋，明明跟我是敌人，却反而比我那些所谓的‘另一个自己’对我更好，她又一次帮了我……

侵蚀之灵想起，在上一次，自己身份暴露即将在芽衣剑下消亡的最后一刻，对方用同样的手段暗中帮了自己一把，用死之律者的权能帮自己延续了生命，这才能勉强苟活到现在……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因为这时，侵蚀之律者已经开始满脸陶醉地享受着侵蚀之灵留下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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