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殚精竭虑

    韩墨这次想了很长时间。

    钱小姐的目的已经明确，筹码也已开出，而且明摆出一种“不管你胃口有多大，我们都管饱管够”的高姿态，好处一大堆——这些都不用想。

    他在想坏处是什么。

    不可能一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存在的。

    如果真有，那一定是你还没发现。

    没发现的坏处，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而且通常，是你把之前得到的好处全部吐出来，也挽回不了的代价。

    如果答应了钱小姐或者说钱氏，他除了将来要交出一部“高等级修魂功法”之外，还要付出什么？

    首先一点，显而易见的是，他将被钱氏严密地控制起来。

    钱小姐开出的筹码，如果以最简洁的一个词来概括，就是“包养”。

    钱氏对韩墨最有可能的安排是将他带回1号魂城，养在钱氏祖地。然后用大把资源把他的等级堆上去，最后让钱小姐通过双修完成收割。

    为了保证这个“交易”顺利达成，韩墨甚至很可能被钱氏施以“控魂”之类的禁制。以钱氏之能，想必不缺这种手段，也不难做到让韩墨毫无察觉。

    到那时候，韩墨的命运就彻底掐在钱氏手中了。

    可用则留，不用则灭。

    钱氏不一定会这么做，但韩墨必须这么想。

    这不是韩墨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因为钱小姐拿出了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筹码，却一个字都没提“违约条款”。

    相信钱氏的信誉和契约精神？

    那韩墨就是在钱小姐宣布他“白死了一回”之后，又“白活了一回”。

    韩墨生前只活了16岁，但是感谢他所在的年代市场经济的活跃和繁荣，使他早就明白了一个常识：

    ——所谓的公平交易，无一例外，全部建立在支付不起违约成本之上。

    ——没有违约成本的违约，那还能叫违约吗？

    第二，从钱小姐表达出来的虽然温婉但势在必得的决心，韩墨已经意识到自己从黑白迷宫中鼓捣出来的“那条线”——所谓“雷殛**”的引子，其宝贵程度会构成对所有阴间大势力的吸引。连代表第1大势力阴司和缉查署的苏代，之前也明确表示对此有兴趣。

    那么问题来了。

    他相信钱氏为了保守秘密一定会做出或已经做出了安排，各种他能想到还有想不到的手段和措施。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阴间也不例外。一旦韩墨“将会觉醒出雷殛**”的消息泄露，他将立即成为各大势力争斗的焦点。

    在这种状况下，就会出现两种可预见的情形：

    1、如果他没有成为钱氏“赘婿”，也就是说没有和钱氏绑定，那么各大势力对他自然是“必欲得之而后甘”。为了利益最大化，也会尽力与他交好。毕竟，谁家还没有几个会双修的漂亮女子弟呢。

    2、如果他已经答应了钱小姐，上了钱氏的战车，那么各大势力对他的策略将变成“必欲除之而后快”。因为自己得不到的，那就让对手也得不到，为了危害最小化。这也是势力间争斗的惯例。

    这个惯例甚至包括了钱氏自己——一旦韩墨发生脱离他们“掌控”的危险状况，他们也绝对会先下手为强，毫不犹豫将韩墨湮灭。

    毕竟，钱氏做事莫得感情，可是钱小姐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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