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绝杀

    显王悦王与顾大学士同坐一辆马车，打算送顾大学士回府。

    车行了两刻钟，顾大学士面色逐渐灰白，口流白涎，人昏厥了过去。

    显王悦王意识到不妙，回想到落公子嫌疑最大，令京禁卫速去碧茶居捉拿白衣公子。

    落公子和侍茶僮子人走茶凉，留下了红茶和装了雪水的大瓷罐。

    大理寺有最好的解毒医师，还有懂毒的仵作，显王，悦王和来顺杰带着顾大学士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解毒医师以及而后被请到的固运城医师尽全力抢救顾大学士，奈何医师们对此毒甚为陌生，没有对应的解药，给顾大学士灌了药催吐，中间，顾大学士恢复了意识，施了针，又喝了通肠胃的药。顾大学士的生命迹象越来越脆弱，几个时辰过去，顾大学士痛苦死亡。

    在抢救顾大学士的过程中，显王悦王慢慢察觉自己不对劲，他们也有了中毒征兆。

    仵作验了顾大学士尸体，老仵作见多识广，凝重下说出顾大学士中了一种大漾朝从没见过的毒，名“绝杀”，他早年游历外域，见过一例。

    “绝杀”有潜伏期，按中的毒量来算，量大的潜伏期短，量小的长，一旦毒发，几个时辰内，中毒之人必亡，是以命名“绝杀”。

    京都医师们都无法解毒，顾大学士就是先例，人人束手无策，来顺杰感到仕途终结，头上的脑袋隐隐有要飞走的架势。

    悦王在昏迷前说得“找宁平长公主……梓潼宫青韵……青韵……救我……”

    大理寺忙乱了一夜，对朝臣的皇宫门打开时，为了节约一来一往的时间，来顺杰命人抬了显王悦王，进气多出气少的来大人顾不得仪容，十万火急地求见皇帝。

    ……

    凌清乐在跑马场持弓纵马，刘蕊苒带着侍婢匆忙赶来，远远就叫：“太好了，师父你在。”

    第一次见刘蕊苒如此惊慌，凌清乐勒住马，翻身下马。

    惊慌的刘蕊苒令侍女停留在原地，只身跑到凌清乐身旁，气喘吁吁地说：“师父快跟我来，救救二哥和四哥，他们中毒了。”

    “名声大扬”的凌清乐害怕在更多人前曝光，她停下来，面向马儿，背负刘蕊苒：“我才疏学浅……”

    微风吹起，卷起了凌清乐粗壮后背的衣襟，刘蕊苒宛若看到了衣袂飘飘的世外仙人，她急得跪了下来，不等凌清乐说完，道：“师父，我和四哥还不知道你的本事么，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你是爱静的性子，不愿有人知道你隐世高人的身份，绝对放心，梓潼宫里的人我交待得妥妥当当。师父身份若泄露，我刘蕊苒起誓，必遭雷劈，天打五雷轰。”

    听了刘蕊苒发下毒誓，看看自己一身的装扮，刘熙烈过去的日子教导她很用心，陪练也辛苦，不参与这个世界的纠纷，救人却是尊重生命的表现，凌清乐有些举棋不定：“这个……”

    刘蕊苒一跃而起，亲热地抓住了凌清乐的小臂：“师父，我知道你心肠好。二哥，四哥躺的房里，我让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

    显王悦王被安排在麒奕宫左偏殿的侧房，房内侍候着一群宫女太监，还有几个焦头烂额的太医。

    草药味，苦杏仁味，腐烂味，汗水味，凌清乐闻得一股氰化物还有硫化物，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中。

    她转头对着刘蕊苒，指着一个侍着药箱的宫女，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道：“留下她，其他人都出去。”

    刘蕊苒端出公主架子，说道：“听见没有，退下。”

    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太医小心翼翼道：“至少该了解两位殿下中毒缘由，施诊的过程和何种草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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