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母亲来访

    在紧急的第一层防御上，凡能直接接触到凌清乐，从熬药、吃饭、穿衣、洗漱、洒扫、浣衣等都换成了自己人。

    绿竹是个乖巧柔顺的，今天吞下“毒药”时，对小姐有几分幽怨，但看着小姐流产时咬着牙的倔强痛苦，却是一万分的心疼。

    绿竹看到小姐的变化：宫里凶险，小姐变得更象个主子了，小姐看起来严厉，却更加耐心。

    午膳过后，在暖汐阁内，绿竹先读一遍借阅来的原册，凌清乐拿着手抄本轻轻提醒：慢慢发音，咬字清楚。

    青柳拿着手抄本，凌清乐拿着原册，青柳再读一遍。

    凌清乐拿着手抄本，坐得笔直说：身正形正才能心正，清晰发音便如口吐浊气。凌清乐读第三遍。

    凌清乐随手指出书中某处，考问绿竹和青柳对此看法，然后凌清乐沉吟。

    凌清乐以水为墨，在木板上誊抄原文。室内静谧，只听见珠钗微动的玉碰。

    用这种方式，绿竹青柳以为娘娘补阴怯火，凌清乐启蒙文字。

    因为小月子，凌清乐调整了作息时间，巳初起床，两刻钟后，手捧一盏奶茶。

    奶茶是凌清乐采用近十种食材调料加牛乳，教导厨房煮制，复合而成的卡布奇诺。没有卡布奇诺，凌清乐没法开始新的一天。

    喝奶茶时，听瞿阳汇报暖汐阁的进展，不时补充信息，采纳建议等。暖汐阁配有两把钥匙，凌清乐和瞿阳各一把，对其他人封锁保密。

    午初，午食，凌清乐对食材有具体要求，常去厨房指导监督。

    膳后，凌清乐读书写字，修身养性，有时制作香料。

    申正，晚膳，晚膳后，凌清乐坐于书房，听绿竹和青柳诵读宫规。

    戌正，就寝。

    凌清乐每日两食。

    几日后，凌清乐恶露已尽，却吩咐乌嬷嬷把染上血污的亵裤，交给浣衣的宫女，为的是造成小月子三个月没坐好的假象。宣称是防止有心人恨了凌清乐，在她身体恢复前又来下毒。

    太医请脉时，凌清乐总是很虚弱，有头疼、咳嗽、腹痛、虚软无力、落红不止的症状。

    慢慢解毒的过程中，没有了淅淅沥沥的流红，凌清乐开始加入力道和肌肉的训练，赶走寝殿内所有值夜的宫女，训练时间为早七至九点，晚八至十点。

    ……

    夜，固运城某一雅致宅院内室。

    一妙龄女子正跪拜一黑衣恶鬼面具男，男子负手而立，姿态睥睨。

    “奴拜见大堂主。”

    “起身。”

    女子恭敬地站在男子身侧，她容貌秀美，婀娜苗条，身穿紫色齐胸襦裙，外披绿色浅纱，被男子高大的身形衬得小鸟依人，哪个正常男人不想揽她入怀，一番疼爱碾压娇花。

    “常月，你现在的身份是留安知府姜广平嫡女姜雁归，先熟悉这个身份。”男子扔下一册笺在旁边的案几上：“只要你第一步成功，为保护这个身份，冻血堂会杀掉姜广平以绝后患。完成第二步后，暗藏的内线会与你接头，助你完成第三步。”

    男子沉吟片刻，阴冷地说：“别忘记冻血堂这么多年培养你的目的。”

    常月立刻下跪，秀首低垂，道：“奴七岁时，家族惨遭朝廷尽数屠杀，得以活命的族中十岁以下女童，被送到官窑，奴幸得大堂主救下，八年来悉心培养，为的就是杀死那狗贼。大堂主的命令是奴报血海深仇的机会，为达目的，死而后已，奴至死不负大堂主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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