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意

    “瑾哥，没事吧？”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自顾自地坐在了卫瑾旁边，手中一把半开未开的折扇摇摇晃晃，一张涂粉描眉的脸庞挂着个礼貌又不失骚气的微笑，一身花团锦簇的春衫极致招摇，一身刺鼻的香味招蜂引蝶。

    一切的一切无不凸显出这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但他却是卫瑾在这方世界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广信侯之子王自安，卫瑾平常都叫他老王。

    “唔，无碍。”卫瑾还以为被卫平杀了个回马枪。

    “瑾哥莫非也是来一睹花魁大赛的，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碰见你呢。”王自安摇头晃脑的，十足十的纨绔子弟风。

    “没错，和家…家中的表兄李思出来消遣一番，在家中读书读得脑子都要锈了。”卫瑾朝卫素看去，算是介绍了一下她的身份，卫素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向来是不喜这种纨绔的。

    王自安也看出了卫素的不待见，朝她点头示意便算是见礼了，末了对卫瑾露出个神秘的笑容，说道：“不如去我那耍耍吧，就在前面的包间，这花魁大赛还有段时间才开始。”

    卫瑾朝卫素那撇了一眼，见其毫无表示便跟着王自安走了。

    ……

    二人进了包间便坐了下来，王自安显然是有话要对卫瑾说。

    “瑾哥，你上次说的那个劳什子肥皂还真就做出来了，这也忒神奇了，谁也想不到如此油腻的猪油却能变成嫩滑的肥皂。”

    “成功了?”

    “可不嘛，工艺已经成熟了，门面我也盘下来了，随时能够开张，这玩意可比皂角好用多了，到时肯定能大卖！”王自安摇头晃脑地，一张嘴快要咧到鼻子上了，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发财的美梦中。

    售卖肥皂这是卫瑾提出的主意，在卫家虽然每天衣食无忧，但是银钱却管得紧，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零花钱，在京师这点钱也就只能每天买点小吃啥的了，逛青楼想都别想，卫瑾一说有赚钱的法子那是一拍即合，王自安虽然零钱多些但也不算富裕，银子这玩意，谁也不会嫌多。

    二人约定卫瑾提供方子并出谋划策，王自安提供资金和背景支持，每人各占五成干股，一同运营这桩生意，但平时几乎都是王自安来主持相关事宜的，因为卫家管得严，卫瑾等闲出不来。

    “你可别得意忘形了。”

    “你可曾想过这肥皂作价几何为宜，万一打不开销路可就血本无归了。”卫瑾直接当头一棒将王自安的美梦打碎。

    “哦？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我原是打算每个作价五十个铜板卖出的，每个成本大概十个铜板，我们只获利四倍。善哉，我们兄弟俩这也算是施惠于民了。”

    卫瑾：？？？

    好家伙，这生意还没开始呢，就如此流畅且丝滑的从地主贵族转型成了伪善的资本家，你小子以后铺路架桥，布棚施粥肯定少不了你的身影。

    “你这样搞肯定是不行的，我问你，你的目标客户是那些人？”

    “百…百姓？要不然还能卖给谁？”

    得，王自安这家伙能力还是差点啊，距离成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少不得卫瑾对他调教一番。

    “具体点，你想想，普通百姓有些连胰子都用不起的，几个铜板的皂角对许多百姓来说那也是稀罕物呢，五十个铜板的肥皂纵使再好，他们没钱还怎么光顾呢。”

    “对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那些穷鬼连下饭都要数着粒数下，生怕下多了下顿就要饿肚子，这种人怎么能买得起五十个铜板的肥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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