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之日(二)
" 早读结束以后有一个短暂的课间。
我趁着这个课间跑到窗户边最前排闫什的位置:“闫宝,考得咋样?”
“砸了!铎哥,砸了!”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
“铎哥,你对过答案了吗?”
“没有。”
了半空,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北方城市的天空总是像大海一样湛蓝,这是一个没有一丝云彩的好日子。我喜欢晚霞胜过朝霞,因为晚霞带来安谧与沉思,而朝霞带来的却是喧嚣与忙碌,而且今天的朝霞里还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也可能是好几个)绝望的人。
突然理解了公鸡。
早早起床,然后尖叫。
整个班级在巨巨巨巨大的悲伤朝霞中开始了第一堂课。
下课以后,叹息晃神的人更多了。
第一堂课上的是化学,化学老师纠正几个昨天晚自习时答案上的几处错误,重新申明了几处填空题的评分标准。这令之前许多自认为能够得到分的人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希望。
我看见许含琪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在和邴
我趁着这个课间跑到窗户边最前排闫什的位置:“闫宝,考得咋样?”
“砸了!铎哥,砸了!”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
“铎哥,你对过答案了吗?”
“没有。”
“那我给你念念——你想听哪一个?”
“算了吧,老师讲到哪里我就听到哪里。”
“你这个感觉好像对自己的答案蛮自信的啊。”
“因为我学了啊,真事儿。”
我几乎要把我和许我现在正沉浸在一份巨巨巨巨大的悲伤之中,你现在看我还好,但事实上如果班级里一个人都没有的话我一定会尖叫到嗓子哑掉。”
“那我不叨扰你了,你尖叫吧。”
我扭头望向窗外。太阳已经从东边升到了半空,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北方城市的天空总是像大海一样湛蓝,这是一个没有一丝云彩的好日子。我喜欢晚霞胜过朝霞,因为晚霞带来安谧与沉思,而朝霞带来的却是喧嚣与忙碌,而且今天的朝霞里还平白无p> 第一堂课上的是化学,化学老师纠正几个昨天晚自习时答案上的几处错误,重新申明了几处填空题的评分标准。这令之前许多自认为能够得到分的人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希望。
我看见许含琪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在和邴术玮聊天。她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不过看邴术玮的神态,他似乎没有多愉快。
我假装要出班级门,实际是要路过她那桌听听他们两个说什么。
“你假期化学学得挺不错的啊——是补课了吗?”这话是邴术玮说的。
“没有啊,我一整个假期都没补课的。”这话是许含琪说的。
“网课时候猛猛学习了?”邴术玮问。
“没有啊,我也什么都没学,每天就是玩,从来都不学的。”许含琪说。….
我心里面讲:“瞎说,瞎说。”
我忽然想起来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写到大庭叶藏与卖香烟老板的小女儿芳子之间的一段对话:
大庭叶藏:“我违背了誓言,我喝酒啦,你看我的脸,又喝多啦。我怕是没有办法娶你了。”
芳子:“怎么可能,那是夕阳照的,咱们拉过勾的,你怎么会喝酒?你不要再装喝醉了,瞎说,瞎说。”
我其实不太懂《人间失格》,关于将太宰治评价为“昭和时代文学不灭改了两三个,我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摆烂没有对答案,要是对了的话今天一定更绝望。
吃完饭后,我们三个人晒着太阳往寝室楼那边走,正巧看见了许含琪和刘子妁也在往女寝那边走。刘子妁自始自终都在戴着那个蓝口罩,下课也不摘下来,不知道她刚刚吃饭是怎么吃的。
后来我慢慢发现她吃饭的时候只是稍稍把口罩拉下来,只是把嘴露出来。一旦有认识的人过来了,她就猛地把口罩拉上去,似乎是生怕别人看见她的下半张脸。
我一直不太理解这个行为,毕竟她的下半张脸也没有什么缺陷,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不过刚刚吃饱喝足从食堂里面出来的我是不太可能去思考这些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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