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藏一
壹
一辆宽敞的双辕马车在茫茫戈壁滩上朝着西北方向疾驰。
苏醒与孙亭月被背靠着背绑在一起,嘴里塞着麻核,扔在马车的车厢里,除了吃饭与夜里休息,已经这样颠簸了好几天了。一天颠簸下来,这一对少年男女浑身如散了架般酸痛疲惫,绑住他们的沈银长坐在他们对面的软椅上,一路上也不多说话,这几天手中翻来覆去地将一封草就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看信的时候便一直在蹙眉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极为凝重。直到今日中午,沈银长才仿佛终于想通了那封信中困扰他的难题一般,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里舒展了开来。
“被人绑了不好受吧!”这是沈银长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
苏醒这几天一直觉得沈银长是记恨当年被自己与两个哥哥绑架之仇,才将自己绑成个粽子一样扔在马车上受罪,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如今的情形正是报应不爽,自己落到了他的手上,被他折磨,算是自己活该,心中也是无话可说的,认命了。只是苦了孙亭月陪自己受这无妄之灾。苏醒一路上总因愧疚而暗暗心疼着她。
孙亭月一听这话却是满腔怒火地怒视着沈银长,只恨口被堵着不能大骂一顿出气。
沈银长脸上堆着生意人标准的笑又说道:“跟二位打个商量,我解开你们的绳索,你们不要想着逃跑来为难我,可好?大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以后借重二位之处肯定少不了,不好一直这样绑着让你们受罪。”
苏醒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体内苦苦打熬修炼出的水灵之气几乎被沈银长的古怪内力蚕食打压的缩在肾脏之间,体内经脉穴道也被沈银长的古怪内力侵占,而且又在车上颠簸了几天,浑身酸软无力,便是放开让他走也没有力气,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不理沈银长。
孙亭月却不一样,她从小被骄纵惯了,这种苦头却也是生平第一次遭受,一听沈银长要放开自己,心想只要眼下不受罪吃苦便是求之不得,立马收敛了愤怒的目光,急急点头。
沈银长笑道:“小丫头你倒乖巧,可苏家小哥好像是不太情愿呀。”
他又转向苏醒道:“何必呢?我们只是求财,拿到了东西自然会放了二位的。”
这句话立马见了效,苏醒想起当年与哥哥们绑了沈银长时,自己也对沈银长说过同样的话,想一想还真是报应不爽啊,他无奈地睁开眼点了点头。
沈银长取出二人口中的麻核,由怀中掏出一个两寸高的宝蓝色小瓷瓶,倒出了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一粒艳红,一粒翠绿,一手拈一粒分送向二人嘴边,道:“两粒独门毒药,不是信不过你们,只是这样大家都省心,谁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防着谁,只要你们不远离我,这毒就不会发作。”
孙亭月张嘴吞下了药丸,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落在你手里了,也只能任你摆布了,先不受眼前罪当紧,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醒也只有张嘴吞服了药丸,待他二人吞服下药丸,沈银长果然便依约解开了二人的绳索,让他们坐到了车箱里的软榻之上,孙亭月瞥了苏醒一眼,讥讽道:“小心眼,只是骗了你一下而已,就要绑我当媳妇,现在好嘛,你自己也被人绑了……”
沈银长见苏醒窘的面红耳赤,又没处去躲,笑着打断孙亭月,道:“二位先不忙斗嘴,我们聊聊正经事吧,苏家小哥你是知道的,我沈银长富甲鹿城,并不缺银子,我们这次去找的大宝藏里听说金银珠宝堆积成山,但我并不关心这些,开诚布公地讲我要找的只是藏在宝藏中的一件物什,那东西对我们沈家整个家族都极为重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胁迫二位,今日坦诚相告,如果能帮我找到宝藏,二位便是我沈家的大恩人,到时候我只取那一物,其余金银珠宝任由二位随意支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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