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告奋勇

"                                                                              　　班昭看曹父情绪就要失控，心想：公公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受此刺绪如此波动，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慌忙安慰到：“爹爹，曹寿也是少不更事，且担着家族给他的太多期望，才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失误。咱们，咱们只要把案件重新审理了，严惩肇事者，还受害者一个清白，就纠正过来了。您老人家，实在犯不着动怒啊！”

　　“曹寿他，他也是心地善良之人，而且事后受害者都得到了满意的赔偿。你老人家就消消气吧！”

　　“另外，他还因此丢了性命，他也是可怜之人啊！”

　　陈恳也慌忙安慰道。

　　在两个人的安慰下，曹父总算没有气晕过去。他只是重重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唉！——”地一声长叹。

　　事情既然都知道了，班昭清楚，依她公公的性格，即便受害者不在衙门闹事，曹父也会要求陈恳重新审理此案的。

　　只是这样一来，朝廷一定会撤销刚刚授予曹寿的，“大汉十佳县令”的荣誉称号。

　　这对他本人来说已没有多大关系。但肯定会影响到曹家后代，尤其是刚刚出生的曹成将来的仕途。

　　要知道，在这么一个注重个人品行、依靠察举制选拔官吏的社会里，家族背负这么一个污点，将来的子弟要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一定会增加不少阻力。

　　当时曹寿顾忌的正是这个。现在曹父内心里，除了对肇事者的憎恨，对遇难者的同情之外，可定也有对家族前途命运的担忧吧。

　　“陈恳，刚才老夫有点儿失态，向你道歉。”曹父此刻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老爷子见外了，您，您已经做得很好了！”陈恳慌忙答话道。

　　“这事儿，依老夫看，是万万不可再隐瞒下去了。老夫虽然老糊涂了，但也明白，恶人如果不及时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他肯定会再次作恶；而正义，如果不马上得到伸张，那么善良的人，就会被逼成恶人！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是社会的取乱之源啊！”曹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怪，就只能怪老夫了，是老夫给寿儿的压力有些大了！”曹父叹息到，“做丞相有做丞相的活法，做俗人，也有做俗人的活法。昭儿说的对，就像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刘备，他可是刘邦的子孙啊！既然他都会沦落到靠编草鞋维持生计，我们曹家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这个倒不至于了，毕竟，毕竟曹寿也没有从这个案子里获利，而且他也因此得到了惩罚。咱们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曹寿对引发社会恐慌的担忧，如实向太守详细汇报了，想必不会对家族以后产生过多影响。”陈恳宽慰道。

　　这个时候，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回，由陈恳起身出去开门。曹父和班昭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敲门进来的是县尉张虎。

　　张虎看见开门的是陈恳，顾不上跟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的曹父打声招呼，就面带怒色，且神情焦虑地说“孙老实，他——”

　　“孙老汉是谁？咱出去说！”陈恳立刻打断张虎的话，跟张虎使了个眼色，就拉着张虎往外走。

　　班昭和曹父一看都明白，应该是县衙里又出了什么急事，而且不方便外人听。于是他们就待在院子里，等二人在外面把事情交代完。

　　不一会儿，陈恳再次走进院子里。他看了一眼曹父，白发苍苍的老人；又看了一眼班昭，十**岁的女子。

　　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子，我这衙门里出了点儿意外，我得赶紧回去了！曹寿的事儿，哎！咱们只好回头再说！”

　　班昭看陈恳的脸色，有些异常；听他的话语，又有些欲言又止。突然想到他刚才听张虎提起“孙老实”时候，神色紧张，显然是知道孙老汉的；但又反问这个人是谁，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这明显是在有意躲避，为的是不让曹父听到张虎关于“孙老实”的汇报。

　　班昭瞬间明白了，张虎汇报的事，肯定还跟这个案子有关。而这孙老汉，说不定就是在衙门闹事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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