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喜是忧?
" 敲门的是扶风县衙门的县丞陈肯。陈肯年过半百,头发也已花白。
早在曹父做县令的时候,陈肯就在衙门里了,那时候,他只是县衙里的一名小吏;等曹寿做了县令,陈肯还在县衙,但已经是苍头老人。
曹寿看他尽职尽责这么多年,加上父亲对他印象也挺好,于是跟太守提议,提升他做了县丞。
因为这层关系,陈肯经常来曹家,曹家人对他也都很熟悉。
陈肯进门就说要给曹家带来一个好消息,但脸色却充满忧虑。
班昭十分疑惑。
什么好消息啊,曹寿人都没了,衙门里还有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抚恤金?不对啊,前一阵子陈肯刚托人送过来了。
而且,看他那张茄子脸,显然不是来报喜的。
“范大人,这么多年,曹家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出了什么事儿,你就跟小女子直说吧!”班昭问道。
“我,我还是先说好消息吧。朝廷给曹县令的嘉奖下来了。”
“什么嘉奖?”
“娘子可能不太清楚,去年咱们当朝天子,亲自下诏,让司隶校尉、各州刺史各举荐一位处理政事功绩尤为优秀的县令,上报到朝廷。咱们扶风郡唯一举荐的就是是曹县令。”陈肯讲道,“而且,天子又亲自从各地举荐的县令中选出了10名一等县令。曹县令又被天子选中了!”
“这就是是说我家相公被评为了大汉朝十佳优秀县令了?”班昭确认道。
能获这样的殊荣,对任何一位县令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毕竟这代表着该县令的政绩获得了当朝天子的认可,以后仕途必将是一帆风顺了。
“可是,对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来说。这荣誉,倒不如给几两银子来得实在呢。”班昭心中嘀咕到。
“对的,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还是天子亲自颁发的!”陈肯语气里,甚至都有些羡慕。
“这,这是好事啊!感谢范大人给我家相公带来这么大的喜讯。只是他命比纸薄,生命的最后关头,也无缘亲自听到这个喜讯了。”说到这里,班昭似乎有些理解陈肯的表情。毕竟曹寿刚刚过世。这虽然是好消息,但总会勾起对逝者的怀念,引起曹家人的感伤。
“但是,但是——”陈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班昭看出陈肯脸上更加忧虑,感觉自己刚才想得有些简单了。
“我,我本来不想打扰娘子,跟娘子说这件事。只是,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怕是捂不住了。而且可能还会对曹家将来带来一些影响。所以思索多时,不得不说啊!”陈肯解释道。
“那,那范大人就更不应该有什么隐藏了,毕竟有些事情,越早解决,越好!”班昭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娘子有没有发觉,曹大人离世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陈肯问道。….
“不一样的地方?”班昭稍加思索,然后说道:“那一阵子,我总感觉我家相公忧心忡忡地,好像有什么心事。我问他,他也只是说是衙门里的事情,跟家里没关系。后来,后来相公就一病不起了。”
“你也知道,我家相公身体一向不好,他的离世,跟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忧愁衙门的事儿,大有关系呢!”班昭接着解释道。
“这就对了,因为那会儿,曹大人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案件。”陈肯说。
“棘手?”
这个时候曹父也已经出来了,站在一旁倾听。他不解地说:“如果真是棘手的话,他也应该跟我这个老头子商量一下啊,毕竟老朽也干了那么多年县令,什么棘手的案件没有经历过。犯不着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啊。”
看老县令大惑不解,陈肯介绍道:“这个案子并不复杂,而且您老爷子肯定也听说过。就是去年秋天轰动咱们整个安陵县的案件,一纨绔子弟驾着马车,突然闯进县城集市的热闹人群中去了......”
“这件事老朽当然清楚,恐怕不光咱县,甚至整个长安城都有不少人知道呢,”曹父不等陈肯说完,就接过话头说:“案件影响太大了,听说这纨绔子弟驾得可不是普通的车,好像是五匹马牵引的车,马匹膘肥体壮、车身硕大沉重,一下子冲入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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