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着红烧我爹,能多吃两碗饭。
我穿越过来的时候,系统告诉我,说是载体脑袋坏了,必须启动系统维护,修好才能当个正常人。
否则我就是穿成个傻子了。
搁谁不修?
那就修吧,好像我有得选似的。
倒霉系统告诉我,为了修复这傻子的脑袋,它使用了过量的系统资源,包括预防紧急事件的备用能量也用完了。
然后,没修好。
神t没修好
我问系统那咋办?
系统告诉我只有一个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尼玛
后来,我才知道,穿到傻子身上只是我倒霉的开始。
更倒霉的是,这个傻子的爷爷,是个卷入太子谋逆事件的国公。
陈国公侯君集!
谋逆事败以后,太子承乾被废,国公赐死,三族发配岭南,永不得返。
为了表示皇上不忘本,念在打江山时期,国公几次救过皇帝的命;又念在国公纯属被动卷入,并无参与谋逆的实际行为,皇帝决定给国公留个后,也就是傻子的爹——
贬了个闲散侯爷,没杀头。
傻子爹跪伏表示,天恩浩荡,永世感念
猛一睁眼。
恍恍惚惚左看右看,我躺在了一张床上,床不大。再想想刚才脑袋里的信息,明白了。
穿完了这是?
好像脑子清醒点了。
想想啊,等会有人问我,那就先说失忆了。嗯,就这么说。
失忆系统苟一波,穿越开局三要素嘛,咱十几年网文老读者,这都懂。
乱七八糟的寻思着就要起身,趁周围没人,还能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激灵一下子!不对!
被绑起来了!手指头粗的麻绳子,胳膊肘贴身子捆一圈,手腕子捆一圈,膝盖捆一圈。腿脖子捆一圈。然后用一根绳子竖着在这四个圈上前后各自缠绕两圈,在后背打了个死结。膈得很。
这t谁干的?哪有这么捆人的?跟老子玩儿绳缚术呢?也不嫌费事?!
能扭头看旁边,但是嘴被堵上了,喊不出来!勉强能唔嗯两下。
还行,不是女人的声音
起码安心点了,咱还是个爷们。
谁能告诉我,这啥情况?
脑海里突然猛一阵晃,眼前天旋地转,就像把你头割下来,扔到滚筒洗衣机里转啊转,你就瞪眼瞅着外面那种感觉差不多
持续转了能有三五秒?还是半分钟?说不清。
突然就好了。猛吸两口气定定神,应该是读取这具肉身原来脑子里的信息。
随即读取了傻子脑袋里,我这具肉身的人生故事:
我是我爹的儿子,我娘就我一个娃。
我爹有三个娃。
我爹可能是个猴子,因为好多人管他叫什么侯爷。
我娘说我小时候聪明伶俐,一岁会叫爹娘,三岁能说好多整话。可怜六岁那年家里出事,混乱中脑袋被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说我傻了。
我没啥感觉。
然后我就搬到了庄子里住。爹娘有时候在这,有时候不在。
他们不在,我就很自由,没人敢管我。
我最爱搂母猪喊爹。
就因为这,我在附近十里八乡还算个名人。
有一段时间,跟我这个爹关系不好的,都特别喜欢拉着我去他们家猪圈给我介绍新爹。
我每次都能让他们变得可开心了。
脑子虽然不行吧,我身体还挺好,顿顿都可劲儿造,不挑食。最爱吃的菜是红烧我爹。就着红烧我爹,能多吃两碗饭。
我跑的也快。翻墙偷鸡被发现了,狗都追不上我。追上我的话我就咬它。刚开始咬不过,后来这一片的狗都怕我。
我吃饱就出去耍。爹娘开始还管,后来有了弟弟妹妹,他们就不太管我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就明白了一个词叫自由多美好。跟同龄人比,我这得算早慧儿童。
自由是啥?对我来说就是耍累了可以睡觉,想睡哪睡哪。有时候睡在家里,有时候跟一群我爹睡在圈里。有时候也睡在庄稼地里。我可聪明了,知道睡地里不能压到麦苗,不然会撑到肚子疼。
因为有一次,一只爹偷偷跑出了圈,在地里压倒好多麦苗。大伙抓到他,做成了红烧我爹,给我撑够呛。
以后他们问我爱吃啥,我就告诉他们红烧我爹。
你们别觉得我傻,我还学过倭语呢。
那年庄子上来了些倭国人投宿。我在地里正睡觉,就听见一个姐姐喊什么压麦爹。又有爹跑出圈了?晚上要多吃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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