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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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谨霄在一片黑暗里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眸。

    胸腔里翻涌的炽热令他微微蹙起了眉。

    是因为昨晚没有喝药么?

    发作的时间……提前了。

    他收敛了呼吸和心率。

    一双黑眸静静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一秒,两秒……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地柔软深邃了下来。

    大概只有待在白染身边,这份灼烧到根根胸骨都隐隐作痛的感觉才能被轻易地无视。

    他滞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留恋地起身。

    轻手轻脚迅速撤离。

    出了白家,穿过小道,推开侧门。

    刚踏入自家地盘。

    他顿时克制不住地轻咳出声。

    喉间一股腥甜涌上。

    他皱眉,静静站在原地等待这阵不适过去。

    幸好,每次只是在黎明发病。

    他可以早早回来,自行收拾。

    轻喘着气,傅谨霄穿过大片草地,进入主宅。

    快速上到二楼,卧室。

    他径直横上沙发。

    一只手熟练地抽出矮几下方一个暗格。

    那里,静静躺着两套针灸包。

    他飞快取出右边那套。

    摊开。

    根根浅金色的针顿时一字排开。

    他另一只手宽衣解带,摸准了穴道,捻起金针毫不犹豫地依次扎下。

    十二根针扎满。

    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针极细,比市面上的银针要细一圈。

    也因此在针灸完毕的十分钟内。

    皮肤上的针孔就能消失无形。

    这是他专门找人特制的。

    药无效,他喝完一次就知道了。

    可他舍不得跟白染提。

    舍不得放弃白染亲自为他煎药的待遇。

    他更没法跟她说自己的问题似乎还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尤其在每每见过她之后。

    他的身体简直在越来越灵敏地向他反馈一个事实——

    他,不能动情。

    一丝一毫都不能!

    他学会了控制呼吸、心率甚至小范围的体温。

    可他不是木头人,他对白染的爱意无法抑制。

    现在哪怕他稍微有想起白染的念头。

    胸口的活火山都仿佛有按捺不住隐隐要喷发的架势。

    于是他只能不断自我修复。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维持多久。

    也不知道哪天扛不住了真正发作起来是什么样的。

    也许,血管会当场炸开?

    但如果连白染都没察觉的话……

    这说明什么呢?

    要么不碍事。

    要么,就是事过大了。

    楼梯口传来两个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傅谨霄睁开眼,侧头看去。

    几秒后,一黑一褐两只豹摸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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