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18. 狂殴
" 边境,山野,水泥房,地下室。
白炽灯内有着误入其中的黑色蚊蛾尸体,发锈螺纹钢筋架在天顶上,挂着一排残留血斑的海盗船手备用手臂,锋利的铁钩曾经用于挂载掏去内脏的猪猡,现在则另有用处。
“没有麻醉药么。”
第一次动手的下属看着台上被皮带捆缚没穿任何衣物的男人,双手发抖,不知如何做起。
段辉有些唏嘘。
曾经那个刀口舔血的时代真的过去了,自那以后,还在国外待了十多年,回来以后,已天翻地覆,这或许就是信息技术的力量,现在的人都缺乏一种,说死就死的魄力。
“实际上你是在对社会作贡献,这是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签下捐赠协议书的那些器官,是神圣的,是一种不可藐视无私的圣洁之物,只能通过排队。
但很多人,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他们亲自下场的话,人世会沦为地狱,在偏僻地区甚至会成立配型的养殖工厂,你可能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但事实的确如此。
老实说,这行当并不赚钱,但这就是不得不存在的罪孽,来消解更多的朦朦恐怖,我们就像是背负千古骂名,无人知晓的勇者,必须把人们……从地狱中解脱出来,免于权力之毒。”
段辉如是说着,眼中也有些不忍,真相就如同山巅上的空气,对弱者来说是吃不消的,他说是这样说。
紧接着用一把并不怎么锋利的柴刀对着脖子砍了好几下才将其毙命。
而他的下属只知道一点,兴许是段辉犯下了太多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一直沉浸在往昔的恐怖岁月中。就连他本人都已经精神崩溃,于是创立了一套称得上是荒谬的说法替他自己开解,因为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亡命之徒外,无人敢亲自下场。
但……好歹是个理由。
“你看过法医电视剧么,Y字形切开。”
段辉指导着。
似是传承一样,这种邪恶的理论,通过话语,传播的媒介,神经脉冲,脑信号,阴谋论,沁入心脾。
段辉的下属面无表情的开始工作,即使是虚假的信念,也能支撑起人的行为。
东方指韵养生会馆顶楼,一片残败的贵宾室。
不知为何。
段辉陡然回想起这一幕,似是临死之前的幻灯片,没有人会真正死亡,就如同在阿卡撒支配的世界之中。
言语,**,理想,爱恨,在传递之中,充盈了所有介质,这种无边的痛苦,将永恒不朽。
上百柄匕首栽到了段辉怪物身体的表皮上,随着那凶猛电能没有丝毫浪费如银色游龙灌注全身。
段辉所有血肉筋脉骨骼都如一枚饱和的电池,且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导出,只是在体内不停的流转,这恒久不散来自四面八方又充盈在四肢百骸中的狂暴电浆,如被放进滚烫的绞肉机里,甚至感觉不到烧伤,只有不断传来神经麻痹组织坏死的冰凉。….
这三米多高可怖的狰狞怪物,在离安晴只有几步远时,再也活动不了身子,如被沁入水里的机器,全身神经短路,通体一片焦黑,蒸腾着剧烈的浓烟。
似是死得不能再死。
就在罗格安晴两人都稍稍懈怠之际。
回光返照般的临死反扑,这一团焦炭凭借着某种极度恐怖的意志死而不僵,还残存着三颗心脏和两套呼吸系统,尽管已经重残,但胸口的活腮直接吸入空气,周遭气压紊乱。
随即陡然爆发出恐怖的巨力,利爪一样的手拽到了脖子上的吊灯铁索,随着震荡指令输入,手臂肌肉膨胀,像是丢链球一样把罗格扔了出去。
砰!砰!砰!
倒飞的罗格撞烂了贵宾室的墙壁,又撞坏了走廊通道的墙壁,水泥墙承重墙全部被砸得稀烂,连续砸穿过好几个房间才停了下来,全身都已经粉碎性骨折,一根钢筋还穿入了腹部让他无法说话。
“死!”
随着破空声极速掠过。
段辉小臂上的骨镰已经刺破了安晴的肩膀,从后背上穿了出去,鲜血汩汩的溢出,直接将其挑在了半空中,眼看就要顺着斜切而下斩成两半,以人体极限的最大创伤切面将其以最高规格的腰斩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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