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所寻求之物

看张天然这副样子，曼斯托克却有些不屑：搞什么，这不就是张天师开发的技术？为了让我们这种全身义体改造人能在仅保留头颅的时候还能在地球继续行动。

 张天然从震惊中回神，脑中灵光一闪：所以那天偷走雨衣的

 对，是我。曼斯托克语气淡然，总得出门补充下生物质吧，我们火星上又没有下雨一说。

 那今天早上来找我的慈月三郎？

 慈月三郎？哦，你说我前一个宿体啊。对，我早上用他的身体来找过你，只可惜你人没在。

 不问可知，之前下午找上门来的慈月三郎之所以会穿着袍子，护着腹部，就是因为曼斯托克要保护自己的本体。没打电话过来或许是因为曼斯托克没找到慈月三郎的手机，或者是弄坏了。

 后来下午的时候，又遇到那个警察找上门。好不容易干掉他，但是花了一点时间献祭械灵，才把这两只民用义体整合上去。

 曼斯托克有些嫌弃地动了动两只血迹斑斑的义体，连带着他的金属头颅在王立透的腹腔中微微晃动了两下。

 所所以他们两个？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管他们作甚？曼斯托克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别废话了，赶紧把钥匙给我。

 金属头颅从腹腔中向外挣动，发出啵的声响。不可名状的曼斯托克王立透混合体倾斜上身，让曼斯托克的金属足划过张天然的脸部。他语带威胁：张天师在离开火星前偷偷给我们发过信息，谁能把完成版‘窃火者’从正教里带出来给他，他就会给那个人钥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明白，这项交易，嗯，理当由我来完成。张天然把手又放到灯具开关上，问道，我关下灯，没问题吧？

 随意，我开微光视界就好曼斯托克突然一顿，金属足再次探出，制止了张天然的行动。

 但是，为什么要关灯？

 哦，是这样的，你要的那个，呃，你要的那个钥匙，我是用荧光剂做了标识，开着灯我分辨不出是哪一个。

 行吧，别耍小花招。

 曼斯托克收回金属足，张天然也将房间的灯关上了。只见曼斯托克眼中红光一涨一缩，显然是打开了微光模式。

 可以了吧？

 当然，当然。

 张天然站起身，从与曼斯托克相反的方向下了床。曼斯托克在微光模式中清晰地看到他打开床头柜，将手伸进柜子深处，似乎在拨动什么机关的样子。

 忽然，张天然转过头来，看向曼斯托克：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我还得抢时间换一具宿体。

 曼斯托克语气不善，一支消光的金属足微微颤抖着，微型马达发出嗡嗡声，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张天然按照之前想好的对策，故意模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尽快带走钥匙。但是你想一下，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窃火者’是不是真货？毕竟对不对？曼斯托克双眼急速地闪动着血色红光，隐含怒气地说道：什么真货不真货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拿到东西之后你自己没事先验货？

 你要我怎么验货？我相信你也知道，这验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张天然从慢条斯理地将某个东西握在手中，大大方方地向曼斯托克展示上边的荧光标识。他又汲上自己的一双拖鞋，斟酌着大致不会暴露的语句，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东西就在我手上了，但像你这样空口无凭——

 但邪教徒可不想跟他拖延什么时间，曼斯托克将一只金属足指向他的鼻尖，打断了他的话。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听好了，小子。虽然我并不了解张天师在火星的时候到底在研究什么玩意那根据我自己的研究和一些猜测，启动张天师的‘窃火者’，需要持有人与特定一名或多名灵子受体进行持续体内外液体交换。

 张天然喃喃道：体内外液体交换你的意思是？

 所以说，你要我现在立刻马上给你绑个玄女来？

 曼斯托克的声音愈发柔和，语气中带着诱惑：又或者，咱们今晚一起杀上玄女合盟在双江市的总部，让你和那些小姑娘大玩特玩，玩个够，爽翻天？

 张天然嘿嘿笑了两声，恬着脸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哈，听说玄女合盟前台小妹都是入体期——

 曼斯托克双眼红光暴闪，怒极反笑：还真敢应是吧？！你搞清楚没有，我没有直接上手抢只是念张天师的一份香火情，你少他妈蹬鼻子上脸了！老子给你三秒钟，交出钥匙！否则别怪我不给张天师面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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