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盗走雨衣的怪人

听到说黄得力丢失雨衣的事情，张天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对，没错，当时黄局长把雨衣挂在门外，又在我店里问了我一些有关于案件的事情。

 王立透眯起眼睛，能否说一下具体谈话的内容呢？

 张天然自然不会透露当时黄得力与他交谈的内容。毕竟黄得力怀疑他在与那个金属头，那个械灵教团的邪教徒接头——某种意义上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故意含混地说道，没太多特别的，大概聊了一下关于当天案发的经过，在调查完成后又聊了一下关于黄局长女儿的事情。之后我留他吃饭，他没同意，我便送他出门。在这个时候，黄局长才发现自己的雨衣失窃。

 所以你借了他一把伞？

 对，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盗窃事件肯定是发生在黄局长在你店里和你交谈的时候，地点就是在你的店门外，对吗？

 几天内第二次协助警方调查案件的张天然提高了注意力，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那好，请来看一下这段监控。

 王立透拿出手机，将一段视频视频投影在店里仅剩的还没挂上货架的墙上。视频正是来自那天傍晚苍坪区老街街头的天眼系统监控，监控所在的位置是龙錿山科技公司店门的斜上方，能拍到半扇玻璃店门。是而，在视频的开头正好能看到黄得力脱下雨衣挂在店门外的那一幕。

 警官稍微快进了一下，大概在视频中的二十分钟后，有一只苍白的手臂挤入到监控的视界中。那只手臂的关节处明显由金属结构构成，在老街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光芒。而它的主人似乎很清楚监控的视野范围，在取走雨衣的过程中，他将除了手臂之外的整个身躯都保持在盲区中。

 艾夏提出看法：经与店门宽度分析判断，这个人的手臂大概有223米长。

 手部义体，看着是疏于保养的便宜货，可能是‘巧手’系列。

 王立透深深地看了张天然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没错，‘巧手’系列义体，我们警方也是这么认为的。

 视频继续放着，在黄得力的雨衣被人取走的十几秒后，一个披着警方制式雨衣的怪人在屏幕中一闪而过，那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除开超长的手部义体，大约也就是稍胖的普通人身材。他在晦暗的雨幕中飞快奔行，只不过几个闪身，就窜入了龙錿山科技公司街对面的某个小巷，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视频之中。

 视频结束了，王立透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样，有看出什么东西吗？

 我就是个卖点杂货的个体户。张天然面露难色，除了看出那个人手部进行了义体化之外就没别的了。

 这样啊你当天晚上也坐在这个位置吗？就在这个工作台的后面？

 没错，我一贯是坐在这里的。

 那你离店门的距离很近，就在你右手边不到三米的地方，不是吗？王立透站起身，双手按在工作台上，语气中带着压迫感，那个人偷走雨衣的时候，你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甚至都没注意到有人到你店门口来过？

 说雨衣失窃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还在下雨张天然挑了挑眉毛，王警官，那你发现了吗？

 我当时又不在现场！王立透语气不善。

 不是，我是说张天然指着点门外，你看，因为现在我正在用大功率电源给飞剑充电，导致我这家店电压有些不稳，现在我家的商店招牌正在一闪一闪的。王警官，你距离店门也不到三米，你发现了招牌上的问题了吗？王立透有些呆滞地转头看向玻璃门的方向，发现店门外虎山张天师玄女/女巫/魔法少女支援装备科技有限公司的灯笼的确在一闪一灭。

 你别胡搅蛮缠。王立透冷声说道，我是来问你话的，关心你的招牌做什么？

 那你说，我一个卖东西的店长，又关心黄局的雨衣做什么？

 你——警官一时语塞。

 还有啊，王警官。张天然突然站起身，盯着王立透的眼睛，幽幽说道，当天黄局长也就坐在你在的那个位置，像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在怀疑黄局长的能力呢？

 咕好吧，姑且如此，感谢你提供的线束。王立透显得有些尴尬，以及一些敌视。他站起身，有些勉强地伸出手，可能之后会还需要你的协助，张先生，我最近应该都会在附近继续进行搜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之后还回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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