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灵容测试

苍坪区老街，龙錿山科技公司。

 时值下午，春日的阳光难得地穿透了老街头顶的重重阻碍，投射到龙錿山科技公司店面屋檐下的空地中，在那张修修补补后勉强能用的大号电子揭示板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采购归来的张天然半躺在老板椅上，洁西努搬了个高脚木凳坐在他对面。而机仆艾夏还是穿着她的黑白酒保服，正拿着一叠养剑pcb板，一个个地将之精心排列在货架上。

 怎么样，艾夏，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新的修理业务进来吗？

 艾夏手上动作不停，平铺直叙地回答道：有一项修理业务，委托人说是女巫妮可波拉斯推荐来的，是一柄青锋炼的‘斜照3’变形飞剑，灵/电双重供能的。我初步检查了一下，灵子化气的外接口接触不良，同时电驱动变形机构也存在失灵的问题。大概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先接了下来。

 张天然摸了摸下巴：青锋炼的变形飞剑啊，我记得斜照3是2054年左右的迭代飞剑吧？大约是缺乏保养吧。对了，飞剑呢？正好有点时间，稍微看看它的情况，我还从来没有修理过斜照系列的飞剑呢。

 因为飞剑送过来的时候内部电源耗尽，所以我就先暂时把那柄飞剑放在二楼储藏间的大功率充电器旁边。

 张天然失去了兴趣：那算了，到时候记得提醒我把电费三倍算到修理费里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了。机仆摇摇头，但是慈月三郎来找过你。

 慈老板？他来找我做什么？是约我晚上去第八街那边吃烧烤？

 基于基本逻辑，我认为如果是这种事，他会直接打电话给你，而不是亲自跑到这边来一趟。艾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且根据我的判断，他当时的状态很奇怪。

 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当时他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稍显佝偻，有只手一直搂着有明显肿胀的腹部，神情也很紧张，一直在左顾右盼。我告诉他你不在之后他立刻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告诉我他找你有什么事。

 可能是又嗑致幻剂磕嗨了吧？张天然挠挠头，他自从把手部换成义体之后，就不讲究什么不喝酒不抽烟了，甚至还染上了致幻剂。

 张天然有些遗憾地叹气：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他整天把什么‘拉面仙人’‘匠人精神’挂在嘴边的样子。

 不说这个了，反正如果他有什么急事就会打电话联络我的，看这样子估计也是不急。

 艾夏点点头：基于基本逻辑，我认为您的判断是准确的。

 那就不管他张天然思索了一会，突然说道，对了，想起个事，正好今天洁西努她去中心区的户籍所办了身份证明。艾夏，你拿一张养剑pcb给她。

 洁西努接过艾夏递来的养剑pcb板，一头雾水地问道：啊？我拿着这个干什么？

 你先拿着，然后把左上角那个红纽旋转九十度。

 像这样？洁西努罗泽塔不明就里地照做了。

 对，这样pcb上蚀刻的山铜铭文就接通了，这也是所有pcb类法宝的通用启动方式张天然慢条斯理地教授着基本知识，我之前在《黑月》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这个养剑pcb板除了给入体境外丹玄女提供磨砺剑意的机会外，对于感气境玄女，还有别的作用。

 那就是测试天赋，测试在玄女一系上天赋如何。换句现代一点的话说，就是测试是不是灵子受体，以及受体强度有多高。当被测试人开启接通pcb板上的铭文后，类似于电势差电压降的原理，受她激发的灵子就会自动沿着山铜铭文移动，而在这个过程中，山铜会发出明显的蓝色辉光。

 在近代之前，人们通常用初步提炼的山铜锭熔铸成带有杂质的圆球——这通常被称之为‘骊珠’，用于握在手中测试天赋。

 而现代，人们已经完全了解了山铜受灵子影响发光的原理，所以可以使用设备更加简单稳定而彻底地测试天赋。

 但是，这并不代表老方法就无效了。用pcb板同样可以达到测试效果你看，灵子受体的强度越高，养剑pcb板上的山铜铭文就越会闪烁出更耀眼的光芒。

 配合着他的解说，pcb板上陡然亮起了蓝光——

 但很微弱。

 铭文上散发出黯淡的蓝色光芒，有气无力地一点点闪动着。

 咦？

 期待着山铜绽放出耀眼蓝光的张天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应该啊？按照你之前无辅助自体激发灵子的情况，你应该是强灵子受体才对，怎么测出来就这种艾夏，测定一下，大概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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