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天不垂怜无心人-第2/3页
小姑娘像是打破了的砂锅,不停的问着。而时雨除了一开始说了句不冷就一直的摇头,好像在奇怪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呆呆的看着小舞。
小舞看了看时雨,又看了看古塔,觉得没有意思,低头摸了摸黑狗,转身坐在了老树旁边的椅子上,看向时雨说道唉,那天你在城外为什么要哭啊,我们云墓里的宣哥林哥可是从来都不会哭。
时雨听了小姑娘的话,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对着小姑娘说我可没有哭,那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到城外是去为了陪陪爷爷,每年我都会去陪爷爷说说话,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们两个小人一问一答,一直在那里聊着天,可能是少年天性,真诚,纯真,所以能够接受对方。就这样,小姑娘和时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会儿情不自禁的一起哈哈大笑,一会儿又一起悲伤起来,这就是童年,这就是少年。
在少年人嬉戏的时候,在少年人悲伤的时候,白衣女子已经把她的目光转向了时雨,目光里没有冰冷,只有疑惑,如此寒气之中,如此阴气之深,如此少年儿郎如何能生活在这里,如何能抵过这寒毒阴蚀。因为他能吸收这阴虚死地的阴气,因为他本就生活在虚幻里?
想着想着白衣女子在指尖悄悄的运出了一抹真气,弹指一挥进如了时雨的身体里面,时雨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继续和小姑娘开心的聊着天。
真气顺着少年的经脉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接着进入少年的穴位,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白衣女子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她接着引导着这缕真气,向着时雨的体内游走,突然这白衣女子脸色一变,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的事情。
因为他发现这个叫做时雨的少年没有心,又或是他的心不是心,那是一块玉简,一块一直不断的汲取这世间阴气的玉简,一块寄居在少年体内的无上邪物。
他是一个死人,还是一个活人,这里是真还是假,难道这就是他和其他人的区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怪不得昨晚我觉得他的胸膛有些躁动,又是为什么这个少年没有心。
是谁这么残忍,是谁布了如此大局,又是谁有这般能量。白衣女子寒意突然骤起,青霜剑随时都会刺进少年的心房,剑在女子的腰间抖动,似乎如同主人的心一样,纠结和彷徨。
是他的错,他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他是一个早都已经死去的人,可是他为什么有泪水,为什么有情感,他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可是他却活在人间许久。
我该杀了他吗,这个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棋子,到底要在这座溧阳城里掀起什么样的风波,白衣女子不想考虑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她有点疲倦,所以她向着远处走去,少年人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小舞不知道师傅此刻去向何方,她只要待在这里等着师傅回来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白衣女子没有考虑少年人的内心想法,她向着前方一直走一直走。在这座坟里,她觉得好假,一切都是那么虚幻,这里到底是哪里,这里的活死人,留人巷里的热闹,还有这个无心的少年,他的爷爷是谁,这溧阳到底会有什么发生?
她不愿去想那么多,此刻也没有了去探察其它几座截阳塔的打算,她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不知道少年到底是何人,不知道溧阳城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那快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她产生一种压迫感。
算了吧,又怎样,不过是个可怜少年郎,不过是可悲的一座城。
看着那天空中一朵有一朵的乌云,想着云墓里的人应该快来了吧。突然她有些担忧少年的命运,这样的少年如果带回葬云会被怎样对待,会死吧。哪有活人没有心,会被当成妖孽吧,摇了摇头,让冰冷的风吹起那飘扬的长发和那一角,努力的放空自己,安静下去。
这是座新坟,这是个无心人,运命在少年的身上总是开着玩笑,却不曾垂怜过这个可怜的人。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少年,哪有千般痛苦,哪能百般戏弄,他日若是长成,世间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多了只鬼,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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