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饮酒



云湖不愧是云湖,坐落在山峰之上,仿佛是天的镜子,四周绿色簇拥,湖中倒映着云彩。

   灼灼多饮了两杯,娇羞的模样让水墨爱不释手,她趴在船边,伸手要去捞湖里的云彩。

   水墨扶住她纤细的腰身,生怕她落进水中,花满渚仍旧披头散发,此时正高兴的引吭高歌,边弹着古琴,轩辕恒仰卧在船尾,一边喝酒一边听着。

   一曲罢了,四人哈哈大笑,畅快至极。

   轩辕恒好奇花满渚的酒窖,小童带了他过去。

   花满渚才慢悠悠的问道:

   “小狐狸,说吧,今天来我这酒庐,又想干什么?”

   水墨不要脸的笑了笑。

   “果然还是先生睿智,就是想问问先生,那日陛下离开,可曾说了什么?”

   花满渚稍稍理了理长发,水墨十分识趣的起身,拿过一旁的梳子,轻轻为他梳头。

   “你这小丫头,就是太聪明了。”

   “能为先生挽发,是我的荣幸。”

   “哈哈哈,他是没我这个福气了。”

   水墨并未问这个他,是谁。

   是谁不重要。

   花满渚看着一旁睡得憨甜的灼灼,放低了声音。

   “朝十宗中,你还想知道什么?”

   水墨拿过发簪,缓缓为他挽上,也轻轻说道:

   “藏兵图。”

   “这可是秘事,即便是天子,也未必全都知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

   “你又想下一局什么棋?”

   “先生可愿,与我一起,下一局天下大棋。”

   花满渚看着花草郁郁葱葱。

   “我已经归隐,不想掺和这些事了。”

   “先生,祖师爷让您守着这酒庐,不就是想让世人皆醉吗。”

   花满渚唇角笑意跃然纸上,宠溺的笑笑。

   “鬼东西。”

   水墨挽好发,又回到灼灼身边。

   花满渚问道:

   “她饮了不少酒,回去可会不适?”

   “不妨事,灼灼身体特殊,这些酒,对她无碍,这几日她身体不好,这些酒还有助于她睡眠。”

   “你倒是疼你这妹子入了骨啊。”

   “天地之间,也唯有她,让我牵挂衷肠,无以为表,只望她一世安宁。”

   “倒也是性情中人。”

   “先生,您可还未回答,是否愿意与我下一局天下之棋呢。”

   “藏兵图,乃祖师爷所创,他游历天下,在可安置兵马之地,分别标注出兵马数目,驻扎之地,屯粮之地,用藏兵图的方法,可以最少的兵马,阻击甚至消灭最多的敌人。”

   “这是天下野心之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也正是如此,祖师爷本意是为了天下和平,互相牵制,所以才把藏兵图分成四份,藏匿于天下四地,只有各国真龙天子,方可拿到。但是近百年来,战祸不断,皇朝更替,藏兵图,也就再无其踪了。”

   “先生能在陛下离开之时,最后一个亲去陛下马车,所知定然不止如此吧。”

   “小丫头,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这局棋,你还要下吗。”

   “自然。”

   话音刚落,轩辕恒回了酒庐。

   水墨淡淡回转,开了口:

   “恒王可是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秦淮醉,我都闻到酒香了。”

   “二小姐鼻子可真灵,但是我竟发现另外一种绝酿,先生不仗义,这般好东西,竟都不拿出来。”

   花满渚大方一笑:

   “你要的这酒,我可是酿不出来的,你还得问问二小姐,这酒怎么酿的。”

   水墨看到轩辕恒另一只手上的酒,淡淡点了点头:

   “我外公素来爱酒,这酒叫少年狂,是他为我母亲大婚时所酿,一共一百八十坛,我母亲去了以后,外公大恸,竟已经把酿酒的法子忘了个干净,这酒,如今已经是孤品了。”

   轩辕恒叹息道:

   “如此热烈的酒,竟有这么悲伤的故事。”

   水墨有些感伤:

   “但凡太热烈的东西,总是陨落得特别快,酒如此,人如此,情感亦是如此。”

   花满渚取过少年郎打开了,一股子酒香瞬间就弥漫了出来。

   “你们两就别伤春悲秋了,我只知我这酒庐春意盎然,一片生机勃勃。”

   轩辕恒笑道:

   “既是如此,那真是非常荣幸要尝尝这少年狂了。”

   水墨也笑了:

   “恒王久留江南,可是不舍江南这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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