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剑



    他的名字第一剑,姓第一,名剑。

    第一剑是父亲杰作,父亲希望他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因为父亲自己钻研了一生剑术也仅仅是一个不甚显著的剑客。

    第一剑不以为然,

    他说:为什么用剑?壮胆么?”

    他把父亲送给他的秋水浣花剑挂在书房的墙壁上就未曾摘下过。

    第一剑的最爱是他的马,通体雪白的马,一匹被他称作雪儿的马,雪儿很温顺,雪儿更刚烈,温顺的雪儿像一只猫般温顺,雪儿更刚烈,刚烈的雪儿,除了第一剑谁也别想驾驭它。

    当然第一剑还有一个他与雪儿都迷醉的酒囊,那是一个用鹿皮与虎皮缝制的酒囊。

    第一剑说:“酒囊就是酒囊,不应该有任何的装饰,不渗酒就是好!”

    所以他的酒囊绝不精致,非但不精致还甚是粗糙,蕊儿想缝制得精致一些,却被第一剑温柔地拒绝了,为此蕊儿假装生气了好几天,最后,终被第一剑的三六一十八首绮丽的,雄豪的诗词所感动。

    蕊儿叹了口气说:

    “没办法,谁让我那么爱你!”

    她接着说:

    “你粗糙起来真的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可正经起来又是个学富五车的才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好了,好了!”

    蕊儿拂却筝弦,拿起第一剑的一片虎皮,一片鹿皮说:

    “两片皮革不能对得太整齐了,针脚也不能太规矩排列,越自然,越随意越好!”

    “为什么你叫第一剑?自负剑术天下第一吗?”

    “我为什么叫第一剑?”

    第一剑苦笑道:

    “我从来没练过剑,我为什么叫第一剑?你需要问我老爹,是他强加给我的第一剑!”

    “从今天起,你就不叫第一剑了!”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是你必须不叫第一剑,懂吗?”

    第一剑嗤嗤地一笑,戏谑地说:

    “难道你是我爹?”

    青衣人不屑,傲慢道:

    “我才不稀罕你这个儿子!”

    “那你就没有权利改我的名字!”

    “其实我也也不稀罕第一剑这个名字,可惜我爹太执拗了,没办法!”

    “现在有办法了,一个非常圆满的办法?”

    第一剑很奇怪,

    “我都无奈,你有办法?说不得我还得谢谢你替我想办法。”说着拱手作揖。

    第一剑的身子刚刚躬下的一瞬间,青衣人已经拔剑在手,如翩翩白鹤般飞起,长剑带着嘶嘶破空之声直刺第一剑。

    风中传来一句恶狠狠的,从牙缝挤出来的声音,

    “去死吧!”

    蕊儿在湖边为雪儿洗澡。

    雪儿安静地卧在浅水里,蕊儿赤着足,挽起翠绿色的衣裙,用白白皙的手给雪儿撩水,轻柔,细心地为雪儿清洗每一片光洁如绸缎般的肌肤。

    雪儿真的是太漂亮了,蕊儿甚至产生了有嫉妒之心,

    “幸亏你只是一匹马!不然,我绝对会让你终日与剑哥厮守。”

    蕊儿不知不觉在想到雪儿与剑哥厮守时的亲昵,竟用力推了一下雪儿。

    雪儿似乎被惊动了,激灵地竖起耳朵,随即从水中激烈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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