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或许是梦中的景象对谢暄的影响太大,他甚至没有对任何人说一声,当天晚上,趁着夜色就直接奔向了不远处的哨口,没有任何理由的,谢暄冒着众多危险出了城门,直到见到了梦中的那座木屋,那座已经被荒弃近十年的屋子时。
谢暄细细端详木屋的模样,也总算是可以看清木屋完整的模样,除去岁月的风霜,似乎还有数不清的痕迹,那是人类的武器造成的伤痕,各种各样的武器,数不清的伤痕,而上面有一道最为刺眼的痕迹——剑痕,让谢暄的胸口有些沉闷,无声的疼痛在四肢蔓延。
不知不觉间,谢暄已经走近了木屋,右手更是无意识地去触摸那道剑痕,而在触摸到的一瞬间,那座残破的小木屋仿佛再也经受不住风雪的摧残,像是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走向期待已久的毁灭,但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木屑化作了金色的微光冲向了谢暄。
不对!
雪山之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废弃的木屋,更不会有一点人类生存的痕迹,有的只是经年不化的积雪和深入肺腑的寒冷,可是每呼吸一次都仿佛有刀片割喉,这种感觉真的是梦吗?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谢暄消失了,在众人对抗第一波魔兽潮之后,然后在第二天,有毫无预兆的,浑身是伤倒在了城墙之下,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而在谢暄昏迷的时候,雪山之巅,那座残破的小木屋再也经受不住风雪的摧残,像是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走向期待已久的毁灭,谁有知道呢?毕竟谢暄可是因为风雪而昏迷了整整三天,他醒来的那一天,第二波魔兽潮刚刚开始。
门外是冲天的厮杀声,门内的谢暄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蹒跚学步的婴孩,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加入到了战局之中,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魔兽潮最终再次以人类的胜利而消停了下去,街道上很是热闹,人们欢呼着,庆祝着,期待着接下来一年平静的生活。
时间来到黎明纪元455年四月初,在出城清扫郊外剩余的魔兽的队伍中,谢暄下意识的让自己落单,并走向了雪山之巅,还是经年不化的积雪和深入肺腑的寒冷,使得每呼吸一次都仿佛有刀片割喉,只是这一地的确,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始料未及的疼痛出现在身体里,体内仿佛涌进了无尽的力量,这些力量并没有狂暴的迹象,反而只是存在于体内,甚至是实质化,无尽的能量挤压着五脏六腑,它们撑破了外在的皮肤,无数细密的伤口出现在了身体上,伤口处流出的是金色和血色混合的液体,而在这些液体滴落在地上的瞬间又化作了微光冲向了谢暄,徒留了一地的血色,压抑地吼声从谢暄的喉咙里发出,这一刻他清楚地感知到了,他死不了,也活不了。
渐渐的,持续的疼痛开始模糊他的感官,也在模糊他的理智,微光的存在根本没有恶意,无法沟通,只有本能,它们想要融入谢暄的身体与力量中,伤害他的同时又在竭尽全力地修复他的身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地!
在谢暄即将的身体崩溃之时,一张塔罗牌突然凭空浮现,明明只是一张简单的卡牌,却在吸收着周围的微光,也减轻了谢暄的负担,渐渐地,微光围绕着卡牌,以卡牌为中心竟然真的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命运之轮!
那是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存在理智逐渐回笼,谢暄才发现自己似乎处于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阳光甚至透不过这片阴暗,对于这里谢暄十分熟悉,这里是梦中的那个监狱,而深处
谢暄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变化,脑子里出现几个字:往前走。
谢暄喘着粗气,却没有动,为什么?明明只要向前走就不会痛了,明明只要
不行——!
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在理智将要被吞噬的瞬间,谢暄跪倒在地,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有些则被谢暄吞入腹中。
可是理智再次被猛烈的疼痛吞噬后,等到谢暄再次睁开眼睛,他见到了精灵,那双碧绿的眼眸缓缓睁开,似乎有流光闪过,眸中的情绪如同森林里最为平静的湖泊一般澄澈,看见他的那一刻,那一片湖泊仿佛被微风吹过,但温柔平静的湖泊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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