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包围
那人一听何庆反问回来,心里便明白了,他是怕我来历不明,落进圈套。看来这个人十有**是何家的后代,所以才处处防范,时时谨慎,轻易不敢亮出名字。想到这儿,忙还了一礼道:在下乃北离萧家庄人氏,祖父是大刀将萧胜,父亲是右将军萧平,我叫萧守信,只因为双王爷一家被害,我父亲一气之下,辞官不做,解甲归田。今奉父命,特前来给双王爷上坟。
何庆一听这人原来就是恩公萧平之后,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听母亲说,当年若非萧平将军冒死相救,怎会走脱父亲兄弟二人?又怎能留下我这么一棵根苗?况且萧大人竟为我家而辞官不做,解甲归田,还不忘年年前来坟上祭奠,真是忠正仁义之士,可佩可敬之人。何庆不由双膝跪倒在地,向萧守信道:原来是恩公萧大人之子到了,萧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何庆一拜!说罢叩下头去。
贤弟既是何家之后,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如不嫌弃,愚兄愿在坟前与贤弟结为金兰之好,以继上辈们的忠义,不知贤弟意下如何?萧守信急忙上前扶起道:
只是劣弟身披重罪,恐连累大哥。何庆说道。
贤弟说哪里话来?你我之交,重在情义。既为兄弟,当是风雨同舟,患难相济,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是愚兄怕连累,岂能冒生命之险,来此上坟呢?萧守信一听急了。
既然如此,就请兄长再受小弟一拜!何庆感动的说道。
萧守用也双膝跪倒在地:你我兄弟应该同拜!说罢,两人跪在一起,冲天磕了一个头,冲坟磕了一个头,又相对着磕了一个头。
拜过之后,萧守用说道:此处不可久留,赶紧烧纸上香,然后到我家住上几个月,咱哥儿俩好好聚聚。
何庆觉着有理,便和萧守信急急忙忙把纸点着。
铛铛
火光正旺时,突然听得一阵锣响!随后四处亮起火把,有一队军官叫喊着,把这块小坟给包围了,这一定是林化派来的守坟军官。
官兵里的两个头,一个叫大狗,一个叫二狗,都跟林化沾点亲戚,林化一心想拉山头树党羽,凡是亲朋故友,都拉拢过来。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都死皮赖脸地往上凑。
这二人本没有什么能耐,所以林化就给他俩派这么个差事,事又不多,权还挺大。这二人仗着林化的势力,拆房子,占地盘,在离肉丘坟五十多步的地方盖两座营房。说是营房,其实是个喝酒赌钱玩野妓的地方。他俩明知道没人敢来上坟,因此平时也不出营,便找了两个野妓,天天饮酒作乐。所以萧守用年年来上坟时,他俩都不知道。
今晚正巧赶上大狗二人跟野妓喝完酒,二狗出来小解,看见坟头前起了一堆火儿,便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向二狗说了一遍。
大狗一听道:好哇!真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几个脑袋,敢往这儿送?兄弟!该着咱哥俩走运,要是抓住他几个的,林太师少赏不了。走!说罢,提刀上马,集合起三百守坟官兵,就把肉丘坟给围上了。
何庆萧守信把纸刚点着不大一会儿,见官兵举着火把,呐喊着冲上来了,萧守信从背后抽出钢刀,何庆呼地论起了扁担,就迎了上去。大狗使的是一把方天画戟,他听说当年关星河就使的这种戟,方能杀敌千万,名震天下,于是花这五两银子,照样打了这么一把,样儿倒像那么个样,可没什么份量,只是举着它吓唬人。他一看上坟的是两个小孩,一个是大个儿,一个是瘦小子,不禁心里暗乐:嗯嘿!瞧我这造化!原来是两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要拿他俩,还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于是他冲何庆大喝一声:呔!看你这娃娃,想必是活够了!还不快快过来送死,别等着老爷我动手费事!
还没等二狗这把话说完,何庆抢上一步,抡起一扁担朝着二狗脑袋砸去。二狗这小子还没寻思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听呼的一声,扁担到了眼前,想举刀相迎,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咔嚓一声,二狗就被打了个脑浆崩裂,鲜血直流,咕咚一声,栽于马下,身子抽搐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吧大狗,他比二狗机灵,一见何庆个大,便直奔了瘦小的萧守信,他不知这萧守信乃是将门之子,一身的好武艺。这二狗使一口刀,叫做鬼头大刀,看上去能有几十斤的份量,但实际上刀头是块薄铁片儿,刃上锻了点儿钢,虽然磨得明亮,也就是摆样子吓唬人的。他见萧守信个儿小,刀也不大,认为好欺负,所以直奔了萧守信,一刀直劈萧守信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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