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审问
我是城市联邦政府社会安全系统任职人员。
具体一点。
眼系统动态监测与信息处理部影像检测员。
我能感受到三个人明显不约而同地一怔。安德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随后,他开始以一种极为冷静而严谨的语气开始了他的一系列发问,那语气绝非之前那个骂骂咧咧的屠夫,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大学的教授,简直像是一个陌生的人钻到了他的身体里,他问到:
当满足授权条件时,你是否有监视一切民众及街区的权限?
是。我回答道。
你是否因为何叶·之溪的个人身份认证信息可疑而对她开展重点监视?
否。
他做了一个很难令人察觉的停顿,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得意,你是否因为和叶·之溪同时出现在两场爆炸案而将她锁定为监视目标的。
是。
你是否可以监视和叶在她家里的行为举止?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你是否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对和叶进行监视。
是。
你是否在任何地点都可以对和叶进行监视?
否。
哦?那你在哪里能监视?
联邦安全系统办公大楼。
你是否可以看到和叶**洗澡的样子?
我没想到他这样问,觉得非常羞愧,我躲闪着不去看向和叶,皱起眉头小声回答,是。妈的,你不但废物,还是个死变态偷窥狂。和叶,你要不要我把这个垃圾的眼珠子回头给你抠出来?屠夫好像突然回来了。
和叶没有回答。
你是否可以在工作的时候看到和叶家中的瓶子上写的野水的字样?大学教授安德烈接着问道。
是。
这是否是你去营救和叶的决定性因素。
我想了一下,答道,是。
安德烈大概问了我二百多个这种很明确的是非类问题,我不禁暗暗佩服他粗糙外表下的老谋深算,如果安德烈问我的是类似于,为什么营救和叶,或是通过什么方式了解到和叶需要被营救这种问题,我倘若回答职责所需,或者政府职责特殊权限这种较为宽泛的说法,椅子的测谎功能并不会报警,因为我所回答的也都是基本符合实际情况的。但倘若是他这种非常具体的情景下的是非类问题,那便可以通过这些是与非的回答,非常精确地在他的脑中一笔笔勾勒出我工作角色的全部面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来营救和叶的不是医疗系统的人,而是安全系统的人!因为他们是看到了瓶子上野水的字样才来的!果然,这帮狗日的联邦败类,连在自己家里光着身子的女人,都能随时随地的监视着,老百姓们还哪有**可言啊!
安德烈,说话过点脑子。和叶厉声打断了他
哦哈哈哈,抱歉啦叶子,我讲话又没顾及你的感受。安德烈大大咧咧地说,总之,通过这个废物的回答,我现在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为什么咱们的计划屡屡失败,归根结底,是有着这帮联邦的走狗,无时无刻地在窥探监视着每一个百姓的生活。看来我对联邦的嘴脸还是高估了,没想到连最基本的**都不给老百姓们留啊。
和叶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有了他,摄像头的位置就
住嘴,懒小子!安德烈大声喝住了树懒,别让这狗腿子知道我们一丝一毫的计划!这些年因为低估轻信这帮联邦狗,我们有过多少血淋淋的教训,你小子忘了吗!这声音根本就是野兽暴怒的咆哮,那回声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回荡,和叶树懒本能地提住了呼吸,仿佛等那野兽悄悄离去。
我虽然不全然了解他们的作战计划,但可以感受到那是相当成熟严谨的。他们在明处以和叶·之溪水为诱饵,将暗处的我成功捕获,并通过细致的盘问构想出联邦社会安全系统的检测模式。绑缚着我的座舱椅,与我曾经参与植入时的设备类似,我认为大概率是具备脑部记忆画面扫描功能的,这样无论后续他们是对我的记忆进行复制,或是借以程序干扰脑部神经强行驱使我的身体,无论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对联邦的机密与社会的安全绝对是个巨大的麻烦。这十足是我巨大的失职。
只是,他们唯一的疏忽,或者说,我在绝境中走了运气,则是在联邦的几个监测员中,恰好被抓的我这个驱使着联邦植入躯体的监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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