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恐崖山淘汰赛



你现如今功力充实,在斗武场也能战过甲等黑狼兽,之所以让你再复修切豆腐的基本功,为的是再巩固你的能力。

 习武之人最怕急功近利,让她歇下来再学一次基本功也无可厚非。

 江映月最善近攻,于是她大小的功法武册都是关于匕首,她如今已经可以和重时对几个来回而不败,可见其用功。

 江映月抿了抿唇道:可是这些根本不足以支持我赢了厮杀大战,外头压过我几头的人太多了。

 重时摆摆手:谁告诉你厮杀大战只靠纯实力?战斗的最核心是利用环境和对手的破绽,你打不过跑不就行了?再说离最后一轮厮杀大战早着呢,你先过了恐崖山再说。

 选拔过程的第一轮,设在了恐崖山。

 重时皱着眉又喝了一口豆腐汤,连他都没有百分百把握战胜所有人,那些个亡命之徒还不知道有什么阴招揣在身上呢,厮杀大战持续四个月,能留到最后的才算厉害。

 江映月哪里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若有机会到最后关头,还得和剩下的那人拼出第一才能进水穷处啊。

 她撇撇嘴,重时是两年前参加的厮杀大战,毫无意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水穷处的一员,彻底摆脱从前落水草寇的身份,忙着接悬赏令赚大钱享受呢。

 根本没想教她真正的功夫。

 再说回来,江映月本打算去年就参加厮杀大战的,可惜师父和云公子都不同意,嫌她还不够扎实,白白丢了性命。

 现在她终于战胜了甲等黑狼兽,重时也终于松口让她去恐崖山。

 重时忙着出门,三两口将最后的饭食咽下:你今日可去武籍铺换些适合你的武册,我对近战不算出长,你细问那里的运管,他们会帮你作推荐。

 重时擅长重兵器,以纯粹的暴力碾压对手。

 江映月也知道无法再从他身上搜刮出什么厉害的招式了,只得如此办了。

 旁边温熙适时开口:映月,我浆洗了好些衣物被褥,你先拿去晾好了再去武籍铺。

 好。

 你也别跑,碗归你洗!温熙一把揪住了正准备离座逃跑的重时,后者一声哀嚎,大丈夫该留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而不是困在那个小不拉叽的厨房洗碗!

 温熙不为所动,这些年重时各种各样规避洗碗招式都用烂了,她可不会心软。

 江映月看着俩人奇怪的氛围,知趣的放下碗筷,起身去晒衣物了。

 又快正夏了,太阳大得哩,有只赖皮橘猫懒洋洋地倒在屋顶晒肚子,舒服的发出呼噜声。

 江映月刚搭上一套被子,后头脚步声渐近,温熙又抬了一木盆的衣物。

 江映月小声八卦:我师父的?

 温熙板着脸:是他的,让他洗个碗都懒驴上磨,他这些脏衣服不知道屯了多久!

 两人并肩各自晒着衣服,江映月个子窜得很快,将近五尺三寸(一米七二),高了温熙一个头。

 温姐姐,你如今已是二十有一,没想过找个夫君吗?像我师父那样的。

 江映月后面一句话没说出来,她也不太确定温熙的想法,但是重时对她的喜欢简直是直冲天灵盖般明显。

 温熙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了几个人脸,最后停在了只会傻笑挨打的重时。她手上动作停顿了几秒,又重新打理起衣服,继而转头问江映月:我没有想过这些,也没有男人值得我信任,我出过那样的事,没有人瞧得上我。况且为什么非要靠男人才可过活?我们女人自己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江映月被问得一愣,她只想到试探温熙对重时的想法了,却没留意温熙还在意那些恐怖的经历。

 温姐姐,我很抱歉。

 不妨事,我知道你想问重时,我做过最下等的妓女,身躯残败,而他是水穷处的杀手刺客,人家干嘛不去找更好的女子?而且,我们生不逢时,感情这种事虚无缥缈,我不想执着于没有结果的期望。

 温熙看得真切,重时这样的身份,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弱点和把柄,注定不会像常人一般娶妻生子,她又何苦内耗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

 江映月哑然,温熙的顾忌和退缩来处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拓跋弘和人贩牙子,她恐怕再难走出那片阴影。

 江映月自己都无法看开和豁然,夜夜被梦魇困在噩梦当中,她是最没资格劝温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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