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家结案
男人没带面具,露出来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眉目间不见凶煞,只如平静温和的夕阳,他便这样瞧着她。
云子瑜看着哭得委屈的江映月,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他是不是不该让她现在就去打那个什么黑狼?
过来。
云子瑜立在烈日下,刚巧替江映月挡住了阳光,她鬼使神差的听话走了过去。
她认得那双鞋子,那双绣有云形的长靴,那是云公子独有的。
哭什么?
云子瑜摸了摸胸前,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了江映月,然后打开扇子细心的替姑娘扇着风。
我,嗝,我也不知道。江映月胡乱擦去了眼泪,想回答云子瑜的问题又打了一个哭嗝。
带你去个地方。男人瞥了一眼江映月的手臂,皱了皱眉,包扎得一点也不规矩,勒得太紧了些,啧,真是看得他十分难受。
先带这姑娘重新包扎伤口再说吧。
云子瑜转身负手离开,映月只得单手理好手帕,塞进衣襟快步跟上。
石堡大殿。
坐那儿。云子瑜安置好江映月就去了石椅后面摸索了半晌,掏出来一个木箱子。
江映月打量着大殿,她猜的不错,整个石堡内部也是黝黑沉闷,唯有那座石椅通体透着暗红色,上头也是爬满了削得锋利的尖石,叫人看了心中直发怵。
云子瑜提着木盒子快步而来,单膝浅跪停在了她面前。
接着男人打开木盒,里头是齐全的纱布,药瓶和几包银刀,银针。
药瓶形状千奇百怪,但江映月知道,这里面随便一样都比她的命贵。
手给我。
江映月愣了一下,她以为云公子会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穆王或者那个小太子一样目中无人,断不会如此对她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
云子瑜见她没动作,抬头对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包扎得跟鬼一样,看着难受,你放心,我精通医术,还能给你上一些上好的药,你们姑娘不是最怕留疤了吗?
仿佛是觉得没有解释清楚,他又添了一句:不是你说要把握我这个机会吗,现在怎么又磨磨唧唧的?
江映月乖乖将手递过去,看着云子瑜麻利的处理她的伤口,云公子仿佛是个很随和的人。
药粉撒在伤口上,激得她肌肉一紧,方才割去上头坏烂的肉时也不曾这么疼。
云子瑜手上一顿:乖,坚持一下就不疼了,这药效霸道了些。
这一声乖,唤起了要被她遗忘许久的记忆。
从前比她大很多的哥哥姐姐,哄她时总会说乖,她有时候总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母亲姐姐们才觉得她不乖,于是永远离开了她。
如今竟然在云公子这里听到了。
好了,云子瑜做完一切,复抬头看着她,酝酿了许久,神色复杂:江家的事,结案了。
江映月回过神,眼睛直盯着云子瑜看,这消息太过突然,她竟一时间做不了任何反应。
等到脸上微凉,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心脏揪痛,一股浓重的痛苦和悲伤冲上脑门,直逼得她无法再开口喊出声。
云子瑜看着面前的姑娘张着嘴欲说些什么,又低下脑袋紧闭着双眼,哭得撕心裂肺,太过激动使她一时间闭了感官,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方才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细细地浸出血,女子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云子瑜扳过江映月的肩膀:有个人让我救江家孤女,说你可以为我所用,我以为你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听了一句话就被打倒了?江映月的情况太过糟糕,直到她呕出一口黑血,云子瑜才发现她竟然还受了内伤。
该死的。
他现在确定自己非常后悔让她去挑战那个什么黑狼。
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他怎么指望现在立刻就将目的与她讲清楚?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江映月清醒了一点,她狠狠的抓住云子瑜的肩膀:凶手凶手是谁?!
没有任何线索。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早知道能干出杀害国运官这种事的人一定筹谋周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她抓住尾巴。
江映月怒极反笑,她目中猩红:你要我做什么?
云子瑜扶住少女的腰,她已用尽全力在维持最后的清醒,他若撤开气力,只怕她会随时摔倒在地。
我身中诅咒,你是解开它唯一的契机,我助你报仇雪恨,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为我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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