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不好意思,我们很熟吗?(九)-第2/3页



 琳芝:骗我来这边相亲,结果当事人那是分明不讲理。享受着人家的照顾不说,好脸色都不肯给人家几分!

 爆炸性的发言,听得我满头黑线。这看着还矮我一头,人畜无害的家伙怕不是和奶奶一个德行,嘴里没个准话。

 我(满头黑线):你和恩泰尔家是不是有亲戚,还是大司祭一脉全是您这样?

 琳芝:什么什么样子啊,一心一意伺候先生,照顾先生,再一声不吭地被像破抹布一样抛弃么?

 难为情是这种感觉吗?单论行为,琳芝确实是把自己放在类似仆人的位置上。

 你有正眼看过那孩子么,你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过。奶奶的话闪过脑海。

 或许摆明立场相互交流才会是问题的最优解。

 我:不要‘先生先生’的称呼我,言归正传吧,这个契机不错。我劝你切勿听信玛丽的谗言——你可以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我也答应过你会给你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个约定即便你违约在先依旧奏效。

 琳芝:奏效?因为我是女孩子?我看是别的原因吧,比如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瞧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解风情说的就是这种事,希望先生能好好记住。

 琳芝:但还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名为琳芝·长金·露蒂,实则为成为祷告的十字蔷薇的亲授而来,虽说突兀,可以知道现‘末席亲授’的名字吗?

 琳芝放下手中的物件郑重地介绍起自己。

 无可挑剔的举止与用词,整个人身上洋溢着经年培养出的自信与贵气。

 我:灰,叫我灰吧,没有你那种中间名,其他的你从玛丽那里也都知道了,我就省略好了

 琳芝(笑):我可以理解为您在闪烁其词吗?

 我(紧接):灰·恩泰尔。

 我:无所谓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们开门见山,你来这儿的目的——我想告诉你的是:老师本人并未向任何人员和机构承认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学说,‘只是在一个紧要关头向着一个正确的方向狠狠踹了一脚罢了。’

 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有逻辑的瞎话,至少顺着玛丽的说法不会穿帮,在爆炸物轰鸣的亲切交谈中,奶奶不会骗人的。

 我:就如你事先所知,他早早远行去进行他的观念中更深刻研究了,而我被他留在这里,额,负责完成他所制定好的,准确说,是遗留下的一部分试验,分析一些他预测的数据。老师将九启星刻托付给了玛丽女士,我说的话你可以回过头找她印证。

 琳芝束手安静地站在我身,桌子正前位置,耐心而仔细地听着,没有发出诸如嗯我知道了这样的声音,说她是个精美的雕塑也不无合适,那双灵性十足的眼睛忽闪忽闪,替她默默发言。我:你跨海迢迢而来却扑了个空,心有遗憾与不甘我能理解。我现在实话实说,按照玛丽女士给你的建议,跟我一起琢磨‘灵学’,到最后你真正能学到能掌握到的东西不单数量上不能让你满意,实际用处也微乎其微。

 我:况且让一个学徒教一个还在完善中的理论,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太可取;至于相亲,请——

 琳芝伸直食指贴到嘴唇上,示意我不要继续说下去。

 她迈着步子挪到床所正对的窗边,步子很轻。

 我们说月色皎洁,可月光终究是是昏暗的日光,月光下红黄难以辨别,她散落在肩头的褐色长发在我眼中显得灰黑,这不仅是弱光刺激下颜色感知的缺失,更是我心目中她忧伤这一情绪的可视化体现吧。

 为什么是忧伤呢?

 回想起来,排除浴室意外,我确确实实没有好好观察过她。

 琳芝现在穿的衣服大抵也是从皇都带过来的,对襟,袖口不大,腰间的系带更像是装饰品,主体由扣子固定,看样子很贴身,没有繁杂的装饰,很干练的样子。

 暴露度基本为零,这身和她早上穿着的精致华服一样也是红白配色,边角点缀着蓝色。

 质地轻薄应该也是考虑到了灰色地带的气候,一条大缎带充当着发绳——在这边就真不常见了

 现在她正背对着我,撑着窗台望着外面。

 她也是迷茫的吧,被陌生的男人看光了身子,找不到自己敬仰的学者,被插入在莫名其妙的闹剧里,目光所及是荒凉的灰土和一成不变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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