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无梦



卯时,清晨时分的天色已然明亮。

 早已成为习惯的生物钟让田言悠悠醒来,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直接从昨日下午睡到此时。

 感受到被控制住的左臂,田言跟着偏过脑袋,看向清抱着自己胳膊的睡姿。

 双臂紧紧的将田言的胳膊抱在怀中,清的脑袋倚靠在她的肩头,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后面,她竟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带着些许满足的感觉。

 满足这种感觉让田言有些愣住,目光再度停留一会儿,她动作轻微的将自己的左臂从清的怀里抽出来,起身越过清后坐在床榻边上。

 将最后一件白色的披风系好,田言注意到身后已经醒来的清,在沉默数秒后,轻声开口说道:农家有一块儿世代相传的璧,可稍微镇压人体之异象,田猛将其放在阿赐身上,用来压住阿赐的体质。

 结果你发现那块儿玉璧对你竟毫无用处,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仍旧躺在床榻上的清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的脑袋枕在田言的腿上,迎着她低下脑袋后的视线,他忽然的转移话题道:不过这样也好,我觉得我们现在总要比合作关系要亲近一些吧?

 在我的眼中,只有可以利用的人和可以舍弃的人。

 抬手将清额头的发丝拨开,田言忽然回想起小时候抱着自己躲避罗网追兵的母亲。

 她母亲曾跟她说过,只有体验过新鲜的空气与爱着的人,才不想回到阴暗的地狱,更何况回去的代价是亲手抹杀掉这空气和人。

 直至从旬阳回来之前,她都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如今她似乎有些理解了,却觉得不如保持着不理解的继续在地狱中挣扎。

 望向田言卸下了伪装后轻柔彷徨的眼神,清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田言的脸颊,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接触到真正的田言。

 无论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始终只是在利用你,以后也是如此。

 感受到脸颊处的温暖,田言悄然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扶着清的脑袋站起身来,迈步准备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还不等田言走出去两步路,身后坐起身的清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紧跟着向后轻轻一拽。

 已经下定决心完成抉择的田言眉间一横,被抓住的左手向内扭动,借助内力准备镇开清的动作。

 将手腕挣脱束缚,田言跟着抬起左腿踢向准备反手拿问道的左手,她知道清那种奇怪力量的实力,计划借此逼退清的攻势,好直接拉开距离。

 然后瞥见田言动作的清却是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拿问道的动作是在故意让田言对这边动手,早有准备的反手抓住了田言的脚腕,手指轻挑掉田言脚下那双布鞋,跟着轻点她脚底的穴位,直接让田言的内力后继无力。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其迅速,田言也没有料到清居然会医家的穴位功夫,根本就没来得及进行反应,被清抓着脚腕拉了回去。

 被拉回来的田言侧身倒在半躺在床榻上的清怀中,看着低下头来额头触碰在一起近在咫尺的清,田言忽然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完成的选择动摇了。

 复仇与真相,还是生活与前进,但为何不能两者兼得呢?发丝凌乱,眼神慌张,嘴唇柔嫩,肌肤纤皙,清看着似乎愣住了的田言,再度低头咬住了那一丝柔嫩。

 被咬住的田言浑身一颤,紧紧抓着清衣角的左手缓缓松开,两个人缓缓躺倒在床榻上。

 习惯了隔着衣袍的触感,当衣袍落在桌案旁,柔嫩与丝滑代替掉之前的神秘,清晨的阳光最适合手眼通天。

 眼神迷离,水雾缭绕,**无梦。

 院子里,日光和煦,偶尔有两只麻雀飞过枝头落在屋顶,脑袋相互交织一起,缠绵后再度离开。

 坐在石桌旁的田赐小心翼翼的看着左侧拿着布帛的梅三娘,在后者点点头后开心的趴在石桌上。

 清晨起来的前一个时辰是田赐练字的时间,梅三娘看着布帛上田赐略显潦草的字迹,这对于田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姐姐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晚啊?

 开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风车,看向田言房间的田赐忽然眨眨眼睛,好奇的开口问道:平常姐姐比宝宝起来的还早,今天居然晚起了一个多时辰,姐姐是不是生病了啊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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