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不明物质：将一切变为灰烬

仓库的门全部打开。里面不大，大概有两百多平米，低温区常年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冷链仓库都是旧仓库略加改造，成本很低，里面放几个集装箱就解决问题了。仓库门口挡着三辆车，后备厢都打开了。秦扬二人在车里看到的东西有限，他们只看到两个人推着板车往仓库里走，里面似乎并没有任何接头的人。

这不是一场接头交接，而是一次单纯的运输。秦扬没有头绪。这六个人里面会有阵线的重要人物么？

「尽量记录车辆的特征。发回本部，准备进行车辆排查。」秦扬指挥道，心中却不由得烦闷。「靠车辆特征，可能追查到这六个人吗？」如果在十多年前，遍布城市的监控可以基本保证追踪到任何一辆车辆的踪迹。别说车，蒙头遮脸的人都能轻易地从监控筛出来。现在绝大多数天网监控设备早就在低温中成了废物，视频排查就难了。

两个箱子，依次被装上了小轿车和SUV的后备厢。箱体不小，大约有近一米长，宽和高都有半米。箱体呈厚重的青灰色，不像是普通民用箱子。透过光瞄，看不出箱子上有什么标记。他们两人一组，把箱子抬进后备厢的时候，车身明显下沉了一下，看来那箱子至少有上百公斤。

「不会是武器吧？」王乐妍的声音有些紧张。秦扬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对面。第三个箱子被运了出来。前面两个箱子在后备厢里小心地加上了固定索网，才关上后备厢。秦扬知道他们马上就会收拾完毕，驾车离开。

如果连安全部无法使用监控设备都在他们的计算当中，恐怕指望靠车能查到他们的踪迹就有些天方夜谭了。秦扬心中更加烦闷，自己在安全部里公认能力顶尖，整个东亚分部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不超过五人，但这些年却一直还在基层挣扎，只因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成绩。这行不光凭实力，更多时候需要运气，秦扬偏偏时运不济，「Laissez-Faire阵线」多年没有产出。许多朋友劝他申请调岗，他却死活不愿放弃。

「我们要追踪。」他指示王乐妍，「你注意保护好自己，真有事情不要逞强。」

王乐妍还想说什么，秦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安全带扣好。把手抓稳。」自己就往驾驶座爬去。一边爬，他一边喊道「路兮，解除……」

「匿踪」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对面突然传来破雪的疾驰声。好几辆车呼啸着碾过积雪，朝这边冲了过来，声音震得房上积雪窸窸窣窣地掉了下来。

秦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仓库中「Laissez-Faire阵线」的人脚步先是一停，然后立刻慌乱了。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人拼命打着手势，第三个箱子往后备厢一丢，来不及固定，厢门猛地砸上。六个人冲上车，仓库门完全打开着，车子发动了起来，开始逃离。

秦扬从后排挤进驾驶座，他身高一米七五，虽然不算高，但挤到前排也并非易事。见事态紧急，他忙喊道：「路兮，发动，解除匿踪，你来驾驶！」车子立刻亮了起来。大灯和车内灯光同时打开，发动机点火，仪表盘上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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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了，引擎呼啸着加速，朝仓库冲了过去。秦扬伸手勾住副驾驶的把手，才没有被加速惯性甩出去，抵抗着加速度，他爬到副驾座位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厉声问：「什么情况，是我们的人吗？」

秦扬的车显然起到了驱赶的效果，三辆车四散而逃，往不同方向驶去。为首的大众轿车意外地加速极快，即使在积雪路上也只用不到三秒时间就往西边蹿入岔路，踪迹全无。第二辆丰田越野车慌不择路，只朝着对面北边来车的方向驶了一段，才猛打方向盘往东。最后一辆车往东南方向逃窜，不知道是后备厢没有固定好箱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车尾摆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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