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攻城之前先攻心

    天水城外，扶风伯亲率大军，四面围城。

    天水宫里，犬戎大首领忽邪焦躁地走来走去。最近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天水派出的援军被拦截，凉州城外的犬戎主力被全歼，自己身在天水被扶风领头的联军围困，可能老巢吕城也危在旦夕。

    果然，有北方来的大祭司亲信来传消息：“禀报大首领，扶风已占据吕城，大祭司带领族人去了阿尔泰山避难，并号召散居各地的犬戎族人都向阿尔泰山聚集。”

    忽邪听了消息冷冷一笑：“哼哼，散居各地？这里面也包括我吗？出兵的时候他不帮忙，守城的时候他守不住，现在倒是命令起我来了。”

    大祭司亲信面色平淡地回答：“我只是来传递消息，具体如何行事，自然没人敢给大首领下命令。大祭司只是强调，凡事请多为全族人考虑。”

    忽邪心里不爽：“说的好像只有大祭司在为全族考虑，我就没有为全族考虑一样。我奇袭西京，占据天水，不也都是为了犬戎全族考虑吗？”

    大祭司的亲信没有答话，心里却在暗骂，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不顾大祭司反对，何至于落得今日境地。话不投机半句多，大祭司亲信说：“如果大首领没有别的命令，那我就先回漠北复命了。”

    忽邪与他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大祭司的亲信一脸不满，离开天水，启程返回漠北阿尔泰山。

    忽邪看了看手下将领和亲信，最后又将目光看向楚南谯，问道：“南谯兄弟，如今危局，你看应当如何化解？”

    楚南谯不假思索，直接回答：“外无援军，孤城难守。”

    忽邪继续追问：“你的意思，也是弃城突围？”

    楚南谯说不错：“如今东南西北四面都被敌人大军围困，西、北、东三个方向都是敌军主力大本营所在地，所以上策是向南突围，攻取南郑。南郑国小兵弱，不难攻破，但敌军主力却鞭长莫及。若占据南郑，慢慢恢复、发展，便可重得生机。”

    忽邪心里有些犹豫，楚南谯的计策好像都很好，但每次都按照他的计划行动，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呢？他孤家寡人往哪个方向逃跑都很容易，自己这么一大批骑兵，一出城就会被马上发现。天水四面环山，敌军处处可设伏兵，自己的骑兵一旦遇到伏击，逃命怕是困难。天水就真的没有守住的希望了吗？

    忽邪迟疑间，手下猛将步度奔开口说话：“大首领，敌军向来喜欢满口仁义道德，以百姓为先。如果我军强虏一批百姓，置于各城门城楼，难道敌军还敢不顾百姓生死，强攻不成？如果敌人不敢强攻，那天水不就守住了吗？”

    忽邪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不等发问，楚南谯附和：“不错，此计可以一试。”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十分担忧，思考的却是自己应当如何脱身了。忽邪的迟疑，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被信任，很难继续合作下去。

    忽邪问傀儡：“蒙昊兄弟，敌军万一破了城，你我都活不了。我先借用一些城中百姓参与守城，你不介意吧？”

    蒙昊说：“若能守住天水，大家都活下来，自然是好事。”作为傀儡，一切都已无所谓，蒙昊心想你要是真把百姓逼反了，自己反而可能乱中找出一条活路。

    大家表面上都想到一块去了，忽邪越发觉得这事可行。立刻便吩咐犬戎骑兵在城中强虏了两千多百姓，每个城门两百名左右百姓，捆成一串，放在城头上给围城的大军看。

    犬戎强虏百姓，百姓岂有不反抗的道理？但反抗又能如何，赤手空拳，根本无法对抗成建制的正规军。一时之间，城内百姓怨声载道，哭喊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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