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不能
罗定来了,汪家上下高兴得像过年。
范氏今日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侍疾,她心力憔悴,表面上说不辛苦,但侍疾哪有不辛苦的,她很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汪家这次是招婿,不是抬头嫁闺女,一般的人不会愿意。
罗公子出身贫寒,但其他的没什么不好,相貌堂堂,温和有礼,也读过几本书认得字。
汪家不缺钱,汪家缺男人,更重要的一点是罗家愿意。
除此之外,罗家还有一个在江西做县令的伯父。
这样一想的话,这门亲事不差。
范氏亲自倒了杯茶给汪老太太,“我吩咐人去外面叫了几桌席面,还请了几个管事过来,和二老爷一起招待罗公子。”
“燕儿的亲事,我想提前办了。”汪老太太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汪洗燕与罗定定亲,因为年纪小暂不成亲,两家商量好了,婚期在一年后。
范氏愣住了,“原本想再留两年,在家中学着做针线学管家,等到她十五岁再成亲。”
她好像忘记了汪洗燕和其他的大小姐不一样,这一次也不是出嫁。
汪老太太笑看着面前的儿媳,提醒她道,“你这个糊涂蛋,你可别忘了燕儿这次是招婿,又不离开家,只要人在家中,什么时候学都是一样的。”
范氏才想起来,轻笑起来,“我还真是糊涂了。”
经过汪老太太的提醒,范氏觉得女儿不离家,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汪家还能多一个男人,为家族添丁加口,她终于能体会到别人家娶儿媳的那种快乐了。
汪老太太抚了抚茶杯。
汪文昌的病没有起色,汪家大房也不能一日没有男人。
汪家做石头生意起家,有精湛的石雕技艺,也有自己的石矿,下面养着几百号人,大当家的病了,难免下面做事的人会不安分起异心。
汪老太太虽然身在内宅不出门,但她又不是聋了瞎了,人起了异心想再聚起来就难了。
“今年就办了吧,也好给家里去去晦气。”汪老太太叹了口气。
范氏大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会这么急,现在已经九月,到过年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筹办一场婚事,对于汪家来说不是来不及,只是太仓促了。
范氏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母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喊道。
“老爷的病会好的。”
能让汪老太太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汪文昌的病情。
室内静悄悄,秋后的日光安静无声地照在婆媳两人身上,投下一片明暗。
“早做打算吧。”汪老太太不想再继续这个不好的话题。
……
汪洗燕刚回来,从马车上下来,就立刻感觉到了家中的异样。
家中的仆妇丫头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两个小丫头躲在墙角说悄悄话,时不时地拿眼看她。
好像在说她的坏话,嚼的就是有关于她的舌跟。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汪洗燕感觉不对劲,低声对小鱼道。
作为大小姐的丫头,大小姐这么问,不用人吩咐,小鱼转头吩咐下面的人去打听了。
不多时,一个丫头笑嘻嘻地过来回话,“是罗公子来了。”
“大小姐要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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