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第一章:养尸河-第3/11页



从木头人的眼睛中,竟然射出了碧绿色的光芒,在黑夜里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穿过车窗和乘客的身体,直接刺入我的眼睛!

这种强烈地疼痛让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惊恐产生的错觉,我闭上眼睛,眼前残留着刚才惊魂一瞥印下的木人造型——脸非常长,几乎占了全身三分之一的长度,短小的身体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双手几乎垂到地上,两条腿

羊行屮却只有手掌长短,活脱脱两只变异的狒狒。

眼皮上刺刺地感觉让我知道它们还在盯着我,我想挣脱可是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脑子有种被烧红的铁丝搅动的剧痛。耳朵里「嗡嗡」乱响,只听到快要爆掉的心脏挤压着大量血液直冲大脑,满是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穿梭的「簌簌」声。

车里一亮,应该是司机把灯打开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站起来挡住了光线。眼皮上的刺痛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全身高度紧张后肌肉放松下来的酸痛感。

我睁开眼睛,一个人从前排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很排斥陌生人在离我很近的距离,于是又往边上挪了挪。

「你是中国人?」坐下的是个灿金头发的外国帅哥,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一双浅蓝色的瞳孔几乎和眼白融在一起,操着熟练的中文问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这种气氛里,我实在没有兴趣说什么。庆幸的是木人眼中射出的绿线消失了,这个金发外国人误打误撞帮我解了围。我发现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难道是因为隐藏在我身上的那个秘密,与木人产生了感应?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杰克,加拿大人,来泰国学习。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所以对亚洲各国的语言都懂一点。」金发杰克用欧美人特有的热情自我介绍着。

出于礼貌,我回了句:「我叫南晓楼。」

「哈!好名字!」杰克一头金发在月光下耀眼的亮,眼中透着欣喜,「你父母一定很有文化。」

这句话重重揭开了我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道伤疤,我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鼻子一酸,心里像长了无数坚硬的竹笋,扎得生疼:「我没见过我的父母。」

「对不起。」杰克这句礼貌的安慰并不能缓解我心里的疼痛。谁能体会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和开家长会时的失落呢?

那个被百分之九十学生诅咒的家长会,竟然是我最羡慕的一件事。

哪怕,被父母骂上几句……

也是,幸福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杰克也许是为了岔开话题。

我心里懒洋洋地,只是低低「唔」了一声,同时又有些奇怪杰克为什么会找我聊这个话题。想到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帮我挡住了木人眼中的绿光,难道这不是巧合?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浅蓝色近乎发白的眼睛,瞳孔边缘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带美瞳之类的东西。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最好不要下车。」杰克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寻找什么。

我越发觉得突然出现的杰克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以他一个年轻的外国人身份,似乎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对我很了解……

「如果下了车呢?」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杰克面色一冷,脸上笼着一层森森的寒意:「会变成活尸。」

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别过头看

羊行屮着窗外。车外夏虫吟唱,月光细细碎碎的洒落树叶,除了那两个木人,一切如常。

乘客们多少恢复了些镇定,开始催促司机继续发车,有几个人还跃跃欲试地商量着要下车和那木人拍照留念,再挪到路边。

我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心头沉重的像压了包水泥,司机和服务员用泰语说了几句,大概是因为一车的外国人,他们也没有顾及有人能不能听懂,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他们对话中反复出现了两个音节,这两个音节我曾经在泰语中文字幕的电影里看到过,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草鬼」!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而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讲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入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造蛊者可用蛊术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死亡。在中国宋朝,宋仁宗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里面也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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