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一生不醉醒-第2/3页



 许枫没有犹豫,只使将来周晓雨承受不了,他也不大可能将她抛弃。

 伸手将周晓雨拉起,恩明哥,老齐,广浩,她,周晓雨,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周晓雨捂着嘴,泪一滴滴滑下,卓竹青拿起手机连点了几下。

 李亚男机灵,将几人个酒杯加满。

 许枫端着酒杯,带着周晓雨走到恩明哥的面前,晓雨,这是刘恩明大哥,京城音乐学院古筝教授,作曲家,你看到作曲文心月的歌都是他整出来的,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

 你男人读初中的时候,家里人口极多,极穷,棉被极薄,恩明哥家在镇上,那个年代冬天的夜晚非常冷,基本上都是猫到他家去睡。

 恩明哥悠悠的站起,三十几了。

 许枫点了点头,三十几年了。

 你睡觉喜欢抢了被子,让我经常感冒。

 我会针灸,几针就帮你解决。

 但我整个星期都是浑身无力,你就是半桶水。

 身边的周晓雨弯腰向恩明哥行礼。

 三个酒杯在空中,一碰,叮,酒尽,情在。

 酒再斟满。

 老齐拖着竹青早已站在一边。

 许枫还没开口。

 老齐赶紧说道:我们碰个杯就好,你别说,我眼浅,我感情丰富,我。

 话还没说完,两人眼角都已泛红。

 现在的人无法想像那个年代,都读初中了,却内裤都买不了几件。那时年少。

 看过一些手抄本。

 晃荡着去上课许枫欲哭无泪。

 课间,齐子儒跑回几百米外镇政府的家里拿新内裤给他。

 晓雨,这是齐子儒大哥,那时,我很久都吃不到一口肉。

 老齐却抢先说道:初一下自修课那个夏夜,我在学校门口摔断了手臂,我爸妈刚好都不在家,你和广浩半夜三更将我带回你们家里找你爷爷,路过公路边那个有名的毙人场,那种虫鸣鸟叫,吓得我们身体都在抖,你家在山里,广浩推着自行车,你背着我翻山越岭,走了几公里的山路。

 你家有肉吃,你经常中午用玻璃装到学校,晚上我和广浩用饭焖热分着吃。

 你和广浩为了给我补身子去山里抓山蛙,广浩差点被饭铲头咬到。

 广浩带着哭腔,没咬到,还有一两尺远的,二十六哥一甩他常年带在腰上的那把小铲子直接将饭铲头铲死了,蛇头都直接碎了。

 其实当年怕你们笑我胆小,我是故意坐到水里,吓尿了,不想出丑,谁想到山溪水下有穿破石木刺,才搞出了那个大场面,唉!

 后来你每年暑假都去我们家住,和我们一起,白天去吊田鸡去摸田鸡,晚上去照田鸡,有田鸡捉,有蛇也捉,经常到接近天亮才回来,但卖到钱后你一分都不要,全留给我和广浩。

 卓竹青双眼放着光,自己男人的这段历史她不知道。

 许枫拉许广浩。

 晓雨,广浩是我堂弟。

 许枫看着一旁红着眼李亚男,算了给他点面子。

 我,许枫,感激有幸和你们相识,相知,相扶。

 广浩第一间餐馆是我们互相到处借钱开成的。

 我的第一栋收租房也是你们到处借钱帮我建起来的。

 说到此处。

 许枫突然一阵心恸。

 许枫的脑海突然浮起那张在他最穷困的时候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的脸。

 没婚纱。

 没婚礼。

 只回老家拜了个祖宗。

 莫名。

 泪。

 大滴从眼角涌起。

 放下手中的小杯子。

 将桌上他面前的分酒大杯转过来,拿起。

 泪滴着,带着笑。

 朝他们举起。

 老齐嘀咕着,我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一把年纪了,你还说这个干嘛,等下我如果。

 第一个拿起了他的大酒杯。

 七双红着的眼。

 七个大酒杯撞于空气中。

 轻轻的,叮。

 一饮而尽。

 许枫的酒量有限,已醺。

 老齐靠在卓竹青身上。

 李亚男拥广浩于怀。

 恩明哥坐回椅子,今日刚到,他舟车劳顿。

 周晓雨靠着桌子,看着许枫。

 许枫袖子在两边眼角一抹,抽出挂在腰带上长布内的竹笛,走到包厢门边,拉开门,朝一直守在门口的赵佳怡招了招手,举了举手中笛子。

 远处的吴美芳刚好眼光往这边扫过。

 许枫竖起食指朝她勾了勾。

 女人最熟年纪的吴美芳朝许枫万种风情一笑,容颜刹那绽放,搅人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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