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毕业寄语

    五年前，早春时节，吕府中。

    鹤发白须，身着白袍鹤氅的老师傅对着屋外说道：“小烦下山了吗？”

    梁沾走在后头，正在把大门关严，而胡桃儿走在前头，对着老者说道：“师傅，我俩一路把阿柯送到山下的，现在大抵已经离开杀石镇了。”

    老师傅闭着眼，端坐在吕府正堂里的一把太师椅上，说道：“笼中的鸟儿，是时候放出去展翅翱翔了。”

    那时身段还很瘦的梁沾不满的走上前，对着老者说道：“师傅，柯烦他在吕府练剑也就一年，就下山走江湖了，我都待了快五年了，也不见得什么时候您也能让徒儿下山去闯荡闯荡。”

    胡桃儿似乎也不满这个后来的师弟柯烦早早就能下山，也是加以对着梁沾说道：“阿梁你不过五年，你桃姐我都练了六年了，我都不着急的。”

    老师傅说道：“小沾，你觉得小烦师弟的剑技如何呀？”

    梁沾回答道：“恕徒儿眼拙，并看不出柯烦的高招，与他比剑的时候，只觉他的剑技毫无章法可循，大多时候都是被动出手，使剑的速度和力道都不算高超，剑招就更加的拙劣了。”

    老师傅继续说道：“胡桃儿，你是怎样看待的呢？”

    胡桃儿道：“徒弟的看法和阿梁的差不太多，都是觉得阿柯的剑技颇为随意。可当年阿柯刚来吕府的时候，我和阿梁很轻松的便能打赢他，如今一年过去，虽然我两还能在比试中胜过阿柯，但是在我和阿柯的每次比试中，我都会感觉到阿柯那个胡搅蛮缠的剑法，比之上一次都更加让我难以应对。”

    老师傅听完二人的回答，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后把一只脚踩在了太师椅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对着眼前的胡桃儿和梁沾说道：“小烦的气力和劲道自然是比不上胡桃儿的，他的手速和步法也比不上梁沾，剑招出手也颇为奇特，但是你俩感觉小烦很弱吗？”

    胡桃儿和梁沾听到老师傅这般问话，却都是摇了摇头，因为虽然二人都看不上柯烦奇怪的剑法，但是都不会否认柯烦的实力。毕竟柯烦习剑也才一年，竟然就可以练到如此地步，想当年胡桃儿和梁沾在练剑一年的时候，老师傅说的却是他俩也才刚到入门的地步。而如今只练剑一年的柯烦却第一个得到了老师傅的认可，成为了第一个下山的人。

    老师傅见二人直摇头都不言语，便接着说道：“老夫传授给胡桃儿的是能使千钧重剑的技法，传授给小沾的是日行千里，速剑快攻的本领。而如今你们两个也并没有让老夫失望，以胡桃儿之力，以及小沾之速，在如今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但是要为师说出你们三人之中谁最强，现在固然是小沾。”

    胡桃儿听闻此言说道：“师傅，徒儿那点不如这个小瘦子，我和他比试也是有胜有负，凭什么么他是最强的。”说罢指了指身边的梁沾。

    老师傅品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对着胡桃儿说道：“为师并没有说胡桃儿你的剑法不如小沾，当时为师传授你俩剑技，完全是因材施教，只是因你先天力大，所以传授你力量之剑；而小沾则是天生的神速，便传授了他速度之剑。为师刚才说小沾比你强，只是因为他的速度比较克制你的力量。在比试中你胡桃儿挥起巨剑，威力确实不俗，但只能让小沾不能轻易近身，一旦你一个大意便会被小沾瞬间刺中。所以在你俩的比试中占有主动权的是小沾，意思便是小沾对你先行出手，只要小沾露出破绽，你还有可能胜利，但是如果你先出手，那将必败。”

    梁沾听道老师傅的话，安慰着胡桃儿说道：“桃姐，没事，别气馁，在江湖上你只要不碰到我，你也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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