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满十三
抓曹铭的过程十分顺利,在上头规定的时间也只过去了短短三四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审讯进展却不是那么顺利。
倒不是说曹铭不承认他犯下的案子,相反他被抓之后就只说过这些案子都是他所为,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两句。有证据,有口供,按理说,已经足够结案了。但案件的物证存在不合理之处,导致无法构成完整的证据链。
无疑是存在瑕疵的,且不说是否会成为后面庭审时曹铭翻供的借口,对于被害者及其家属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很好的交代。隋州也是一筹莫展,对于案件的细节他怎么也不开口,他进去审讯一样是败北。
“我们非得跟他死磕吗?”调查曹铭的主要是陆阳,这是他第三次与曹铭面对面。这样频繁的见面谈话并没有使得进展顺利,一如既往得话少,冷漠。不,或许使更加得沉默,除了被抓的时候开了一次口,他基本没说一句话。
“不是我们要跟他死磕,是他存心跟我们过不去。”小陈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一个犯了那么多案子,受害者还都是他的同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得去手?”
“人不可貌相,单从外貌谁能看得出谁心怀鬼胎。”
“这种人没准是心理变态。”
简染没跟他们一起对曹铭这个人多加评判,她转身到角落,通过监控观察着曹铭。
审讯室的空间总归是有限的,也是为了可以给犯罪嫌疑人造成一种压迫,墙壁的印刷颜色也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陌生逼仄的环境,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曹铭显然就是如此,他此刻呆在里面心神不宁,甚至大喘着气。面向着门,正对着监控脸色发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神色紧绷,像一只被惊吓到而竖起浑身刺头的刺猬。他不由自主地将双脚收起来,蹲坐在不大地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去。防御和逃避地姿势一览无余。
这个比喻和发现不能让简染满意,也不是说侧写出来的就一定准确,但是也不应该有太大的出入。监控所观察到的曹铭,可以是划花曲蕾脸的人,可以是将于卉卉扔进垃圾车里的人,可以是耐心将刀片磨砺得锋利无比得人,但和那个将毛发遗留在现场,那个尽情享受所有旁观者的混乱的人却格格不入。
孤僻虽然是曹铭一贯的作风,但同样因为孤僻,他的圈子也格外狭小。他成绩优异,对课业的要求近乎完美。他可以花费很大的力气去做一件事情,只为能把这一件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也正是因为这种病态式严苛要求,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现场出现不完美?
对,于卉卉的那起案子给简染的印象就是不完美。无论是犯案的时机还是选择作案的手法,以及最后对案件后续的清理。于卉卉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确实个关键角色,案发当时,台上在表演,台下是紧盯着舞台的观众,幕后也会有不少人穿梭。选择那个时候,显然是不明智地,被发现地几率是翻倍的。而选择用刀刺杀这个举措也不算明智,且不说于卉卉被刺以后会不会挣扎,伤口喷射出来的血液很难不溅到身上或者其他地方。即使凶手事先清开了现场附近的东西,只留下一张蓝色地毯,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凶手享受人们对于犯罪现场天然的恐慌与不安,但曹铭似乎并不享受。他不回味凶案发生的过程,甚至于有人主动愿意倾听,他也不愿意讲出“他”应当“引以为豪”完美犯罪。这样的沉默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不应该一句话也不说啊。这不应该啊。”简染自言自语道。
除了隋州以外,并没有人注意到简染的小动作。其他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乘机攻克曹铭,好让案子早点了结。隋州也并没有阻止他们的举动,反而凑到了简染旁边,通过监控看起了曹铭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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