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

    迷茫地，少女又走回房间，念着她的咒语，低头继续炼金。

    “真正的炼金，炼出的应是温暖与幸福，如阳光一般明丽灿烂的金子。而不是达官显贵的金饰，凡人不可企及的富贵。”

    少女停下口中的咒语，放下手头的矿物，呆呆地坐在地上。

    “喵～”咪咪凑过来，连日的饥饿让它失去活力，银灰色的毛失了光泽，双耳拉耷下来，就这样蜷缩在少女怀里。

    “佳昕！你在干嘛！”同伴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静谧。

    “大家都在炼金，别独自一人偷懒啊，在这种时候！”

    “对啊，快点！要不然怎么去找更多雇佣军，这可事关我们的祖国啊！”

    少女看着她们急切的神情，点了点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眼下几乎所有炼金学院的学生都加入到炼金的队伍里了，源源不断的矿石送进来，源源不断的黄金输出去。不知道送到哪里，不知道换来了多少部队，少女只见到越来越多的火炮轰炸到山间，伤员一批接着一批的送到山顶。

    “有意义吗？”少女喃喃道。

    “为了国家，如何能是没有意义的呢？”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少女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当然是炼金了。”

    “然后呢？就炼出这一堆又一堆冰冷的黄金，去换那早已注定的失败？就用这怂恿人心的金钱去鼓动一群又一群可怜的人们，教他们去为这必亡的国家陪葬？就用这些富贵的金砖，去砸死拿着新式火炮和武器的敌人？我们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的战争已经输掉了，我们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除了这冰冰冷的金子，我们什么都不剩了！”

    伙伴们沉默了，她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思考着她刚才的话。

    炮击又开始了，街道上又陷入骚乱。少女站起身，背上她的背包走出房间。

    “你去哪？”

    “我不知道。”

    青石板街上，炮击带来的坑洼随处可见，来回奔忙的军士大多都带着伤。

    “那个，战况什么样了？”少女拦住一位军士，问道。

    后者没搭话，径直冲向南坡，很快消失在街道的转角。

    房屋的边角大多缺损，砖瓦在接二连三的炮击下震散，硝烟从四下里升起，天空的阴云渐渐汇聚。

    少女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噩梦，她摆摆头，从思绪里挣脱出来，向南坡走去。

    喊杀声，碰撞声随着硝烟味一起出来。矮墙的转角处出现少女的身影，笨重的背包与她瘦小的身躯极不相称，一只银灰色的猫随在她身后，蜷缩在阴影里。

    “咪咪……”少女蹲下身去抱起猫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

    “大人，敌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了，北坡的炮击已经把大半个镇子都摧毁了。”

    “我们还有预备队吗？”

    “没有了，大人，但根据报告，还有一支五百余人的雇佣兵队今夜到达。”

    “无济于事……”虎教授拿起望远镜，远观南坡前线。

    “有援军的帮助，我们今日已经攻下敌人的营地。看，那就是程指挥的旗帜！”

    虎教授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可是当他把目光上移，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