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



    “我要证明,我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更强,我是这里最厉害的家伙!”

    ——辰的宣言

    征伐曆200年,

    敌军前线总车站——

    巨大的爆炸摧毁了整个车站,主体建筑顷刻间垮塌。

    随之而来的热浪远超山夏的想象,整个身子被轰飞的一瞬间,脑子嗡嗡作响。

    视线仍然清晰,触觉和听力却都模糊。

    围拢上来的敌兵或奔向总车站救火,或向倒地的尖兵组员开火。

    利刃刺入制服,被冲击波击倒的组员抽搐着,停止了呼吸。

    越来越多的军靴出现在山夏眼前,越来越多明暗鲜明的轮廓围向他。

    无力的身躯挣扎着,瘫倒在地面。

    死亡的威胁迫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不!”喉咙颤动着,终究没有发出声响。

    “哈!”敌兵的呐喊传入他的耳中,模糊而令人畏惧。

    尖刀直直地向他刺。

    山夏盯着迫在眉睫的“死”,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从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钢原开始,痛苦的回忆走马灯般的浮现在他眼前。

    “铛!”

    金属碰撞,山夏的眼睛看到火花和恐惧。

    身体复活,杀戮的机器复刻着记忆中的画面。

    在敌人的中心,他持着钢刀搏击。

    淡漠身为人的情感,漠视着牺牲的组员,漠视着恐惧的敌兵,漠视着身体的伤痛,他似残暴的凶兽般,在“死”的包围中撕出一条“生”的路径。

    探照灯光的钢穹上,四颗信号弹升起。

    山夏跃上一处高地,发射了红色的信号弹。

    再看其他各组的情况,象征极危的红,象征战损的黄,象征任务完成的绿。

    红、红、红、红……

    绝望地仿佛钢穹坠落一般,山夏跃下高地,漫无目的地与周身的敌兵搏击着。

    “砰!”

    绿色的信号在天空炸裂。

    闪亮的夺目的绿色,象征着生的希望。

    “三组!”

    求生欲驱使着紧绷的双腿疾奔,山夏暗色的制服融入没有探照灯光的钢原,追击的敌兵逐渐减少。更多人奔向火光冲天的总车站,试图挽回些什么。

    阴影里几个疾奔的身影吸引了山夏的注意,在他停下脚步确认之前,那些人率先表明身份:“这是三组,你是什么人!”

    “五组组长。”

    “组员呢?”

    “全员牺牲。”

    “其他组呢?”

    “不知道。”

    “扔掉通信设备,随我们走!”

    山夏对这个指令感到奇怪,但敏锐的感知告诉他,这个命令必须遵守——对方的钢枪已经瞄准他跃动的心脏。

    毫不犹豫地丢弃腰间的传呼机,切断自我与司令部的联系,山夏紧随着三组疾奔。

    “你们四个,警戒周边!剩下的人分别启动三辆军车,快!”辰严厉地女声在冷峻的空气里显得不可置疑。

    “是!”

    四名军士立即散开,在漆黑一片的钢原里警戒着四周。

    山夏不明所以,紧跟着前一个人奔向一辆军车。直到车载的探照灯光照亮四周的地形——三辆军车早就被安排好似的,停在东面山地的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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