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国土为注
夏侯锷信若无事地说着,就是故意在往澹台石锁的心口上插刀。
今日沧浪亭众宾客哪个不是长期混迹于邦交之间的纵横大家,怎会看不出西戎是在假借切磋之名,扬西戎国威。
此事西戎定然早已筹谋许久,而夏侯锷不仅毫无畏惧地接下了,竟然还要主动添加彩头!
“夏侯将军想如何添彩?”
澹台石锁问道,心想:难不成夏侯锷真的看穿了这规则中的猫腻,还是他对雁不过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如就用两国土地做彩头如何?”
夏侯锷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
澹台石锁有些语塞。
“怎么,澹台将军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
夏侯锷激将道。
“土地岂能儿戏!”
澹台石锁严词道。
不止是澹台石锁,在座之人虽说都是各国深谙纵横捭阖的要害人物,但哪个有这份气魄,敢如此行事?
以国土为赌注,这场比试的胜负已经不亚于一场战争了。
“岂会儿戏,我可是认真地很,怎么澹台将军连这点气魄都没有?”
夏侯锷继续激将道。
既然西戎敢如此试探,澹台石锁手中肯定是拿到了全权处置的权限,夏侯锷说要以国土为注,虽然有些过分,但还在处置范围内。
面对夏侯锷地步步紧逼,澹台石锁底气散了大半,虽然明知夏侯锷不可能知晓他的暗手,但为何他敢如此去下注?
摸不透敌人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
明明是自己身在暗处,占据这主动,为什么反倒是有种被夏侯锷处处掣肘的感觉!
“难不成夏侯将军还有处置大秦土地的权力?”
澹台石锁稍稍稳下心神,突然想起夏侯锷的身份,即便贵为一国子爵,也只是身份尊崇,没有一官半职在身,凭什么以国土为注,这不是在僭越国君之权?
“今日武安君既然已经开府,在我大秦新皇亲政之前,自然可颁布镇国政令,如此自然能够处置我大秦土地,有武安君授权,在下自然可以处置,怎么,澹台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夏侯锷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已经在攒话等他了。
武安君虽然身负镇国之职,却一直没有开府行事,所以近三年来政令一直都是由章台宫发出,但今日武安君既已开府,就有了处置国事的权限。
“原来是澹台小将军并没有此等权限啊,看来和澹台大将军还是有天壤之别啊,也无碍,既然如此不如换个彩头,若是我大秦胜了,西戎将贺兰围场方圆五百里之地出借十五年,做我大秦新皇亲政的贺礼如何?”
夏侯锷再次戳及他的痛处,以此来激将。
相较于割让土地,租借确实好听了许多,但借出十五年,与割让还有什么分别?
“贺兰围场方圆五百里之地,小爵爷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澹台石锁长吸一口气。
制约秦国铁骑最大的阻碍就是战马问题,倘若将贺兰围场划给秦国,别说十五年,就是三五年都能够领秦国组建出超过十五万的精锐骑兵,到时还有哪国能够抵挡秦国铁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西戎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不比了,没意思,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比试,这点胆量都没有,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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