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沧海宴



    仙凡之隔宛若天堑,逾越天堑动辄身死,此天地造化之法。

    凡人妄想登天必遭天谴,蔷薇借助天谴之力问心,将二人生命系于一处,既是问夏侯,也是在问自己。

    问夏侯,长安之行是否坚决。

    问自己,大道私情可称轻重。

    破开迷惘,直刺本源,只能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武安君白起曾说:与其半路被伏杀,不如老子现在就直接弄死你,还能给你好好找个地埋了。

    子承父志,蔷薇当真是拉着夏侯锷一同赴死,好在是夏侯锷抗下了这天地问心。

    早在半年前,武安君在苍山孽海坪大兴土木,征发工匠民夫五万余人修建沧海楼。

    名义上是彰显我大秦之威,修沧海楼镇于东海,其实就是在为夏侯锷铺路。

    武安君本打算以五十名龙骧骑在北山道伏杀夏侯锷,将其强行带回武安城,最后以无上阵纹引发山洪将所有痕迹抹杀。

    待到沧海楼落成之日,盛宴天下,此时再将已经易妆改容的夏侯锷身世换水,以儒生的身份将提前备好的文章写出大振声名。

    这是武安君与文正公的博弈,所以范家子弟才会出现在武安城。

    这三天的时间,夏侯锷倒是过的滋润,不但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城里城外,茶楼画舫也是去个遍,当真是享受。

    而夏侯锷招摇过市,也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行踪,直接放话出去,不怕死的就来,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世家子弟,而摄于夏侯晴的强横修为也没人敢来招惹。

    甚至夏侯锷主动挑事,尽显纨绔本性也无人敢缨其锋芒。

    就是长安范家也再没人露过面。

    这些世家门阀哪个不懂夏侯锷如今的处境,此时去招惹一个将死之人,被反咬一口也只能跌碎牙口往肚里咽。

    武安城中一片繁华,这几日沧海楼开府的公文也是张贴到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止是大秦境内的世家、宗门等齐聚武安城,还有他国的门阀大族、修行门派等都来“庆贺”沧海楼开府。

    “今日老爹的沧海楼开府,真服了你,能睡到这个点。”

    夏侯晴跟随马车出了城门,看着头顶的太阳说道。

    “我们又不去与人寒暄,急什么,能蹭顿饭就好了,到饭点还有的是时间。”

    夏侯锷不在乎地说道。

    “我才不急,蹭饭什么的,我才不在乎。”

    夏侯晴没底气地说道。

    这三日当真是将武安城内的小吃珍馐扫了个遍,甚至小腹都有些鼓起,可知夏侯晴有如何地贪吃。

    路上稀稀两两的还能看到些同往苍山的路人,有学子、武生还有些苦修。

    山海楼开府宴天下,此等壮观自然也是一展平生所学的平台。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若是博得贵人得意,不说一步登天,那此生也可无虞了。

    夏侯锷的马车实在是豪华,尤其这五头灵兽雄壮异常,一路上引得无数人侧目,纷纷猜测车上坐的究竟是哪位贵人。

    “这车上的人是大秦宗族还是他国皇室,亦或是某个隐世仙门?”

    “若是能得车上贵人青睐,此后定然能够一飞冲天啊。”

    “方才我见范家车队也没有如此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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