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说起来,我身边的人都比较小心,所以很少,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除了玲。

    但有时候,即便不是意外,也足以让人肝肠寸断,悲伤不已。

    时间步入十二月的下旬,我已经把我的藏书啃食完了,除了《围城》和《朱自清文集》。没读《围城》是因为我不大能理解故事里的人的心境,体会不到,所以有一种剥离感,沉不下心。《朱自清文集》则是因为我单纯的不喜欢他的那种行文方式,总喜欢夹杂几个英文单词,读起来别扭不说,也有些卖弄的嫌疑,不喜欢。

    我又找出来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一本我读过很多次很多次,陪伴了我十七八年的一本书。

    青问我:“你看了十几遍了吧,看不腻吗?”

    我说:“好的书,就像好的人一般,怎么也看不腻。”

    “肉麻。”她先是发了一串省略号,然后回复道。

    “是真的看不腻呀,每一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悟。”

    从高三开始,每过一段时间,我总会拿起来翻看一次,也确实有不同的感悟,大概是和阅历有关吧,总会用不同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她说:“我还没看过呢,你以前不许我看。”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是高三上学期,我担心书里的一些关于性的描写会让她觉得我浅薄,也不大适合一个小姑娘看。

    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她看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里面也有不少关于性的描写,甚至更为露骨,所以,她大概懂得比我还多些,我的阻拦倒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你知道玮的事情吗?”她突然问我。

    我莫名其妙地,什么事情呢?我和玮已经多年没联系了,我怎会知道她的事情呢?

    人啊,总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只有偶尔想起时,才懊悔不已,但却从不吸取教训。

    “玮去世了。”

    我如遭雷击,心底里被一股子凉气充斥着,然后一直沿着我的脊椎,爬到了头顶。

    “怎么会呢?”我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她丈夫出轨,想不开,抑郁了。”

    然后,青发了一些图片给我,是玮的母亲写的一些悼念的文章。

    我僵直着坐在书桌前,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那种悲伤的情绪。

    玮是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即便久不联系,但我还是觉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毕竟,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还是她促成的呢。

    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儿,她的笑声在我的青葱岁月里,曾感染着我那多愁善感的内心。

    所以,对于她的离世,以如此荒唐的方式离世,我的内心是不能接受的,继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包围着,压抑?难受?不一而足。

    青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对,默默的关闭了视频通话。

    然后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说:“如果心里难受,就找点事做吧。”

    我能找什么事来做呢?无所事事的我,居然连找一件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都不能。

    “我出去走走,吹吹风。”我说道:“别担心,我就是有些难以接受,缓缓就好了。”

    我独自走上天台,冷风呼呼的吹着,吹着我的发梢、我的衣摆,冷极了。但我却不想回房间,就想这么吹着,那么冻感冒了也无妨。

    我试着在这种环境下,平复我内心的波动,没曾想,我只记起了更多的和她,以及一些朋友们在少年时的欢乐时光。曾经我们一起登高远眺,幻想着征服整个世界;曾经我们一起翩翩起舞,畅想着能够成为全场焦点;曾经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穿过小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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