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芙蓉帐里春宵暖
张木义就那么抱着她,也不说话。陈潮生和孺娘也知道五可心中委屈,需要释放,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哭了一晌,五可悲声渐止,一年来的伤心不快仿佛随着眼泪流尽。趴在张木义的腿上静了静,心念愈坚,突然站起,用袖子遮住脸庞,跑回内室。
张木义有些迷糊,看向陈潮生和孺娘。孺娘笑笑说:“她哭花了妆,怎好见你。定是回去补妆了。”
张木义不明白女儿家的这些道道,听到这里哈哈傻笑。
好一会,才见张五可从内室走出。身上已是换了一袭红色嫁衣,外罩极柔极薄的轻纱,漫步走到张木义面前,轻纱摇曳。皓齿红唇微张:“张五可自知身份微贱,难上厅堂。今蒙相公不弃,日后自当终身侍奉,望相公垂怜。”说罢盈盈拜倒。
张木义忙道:“快起来,不需如此。”孺娘在一旁扶起张五可,张木义看到五可眼周红肿尚未消退,只用胭脂遮着。
陈潮生在一旁抚掌笑道:“今天就是你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如今酒菜已备,我们去热闹一番。”
雅居翠楼里灯火摇动,几个人推杯换盏,抚琴弄月,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罗翠居。
当夜,芙蓉帐里,香檀床上,被翻红浪,抵死缠绵等等情形自不必再提。
……
第二日,博安码头。
小琅站在船头,望向博安城,心下焦躁,寻思道:公子昨夜去了哪里?小卢又回来唤了侍卫,莫不是出了事情?
大罗站在船尾,看着河边的风景,心中清爽,寻思道:公子年轻位高,家仇定能得报。父亲此后一飞冲天,也未可知。
小罗坐在舱里,打量自己的脚尖,肚中碌碌,寻思道:“太阳这么高了,怎么还没人送饭来吃。要是有那糯米丝糕就好了。”
……
张木义醒来,看着身边的张五可还在春睡犹酣,想来是昨夜折腾得狠了。便不惊动她,偷偷穿好衣服,胡乱绑了个发髻,轻轻地走出院门。门口杨桃坐在那里,叩头打着瞌睡。
杨桃是张五可的丫鬟。张五可一任花魁,本来丫鬟、老妈子、仆役甚是齐全,可现在就剩下了杨桃一个。
张木义认得杨桃,便踢了踢她。杨桃睡眼惺忪地望着张木义说:“公子醒了,我去给公子打水。”
张木义点点头,便在院中做起了不知道第几套的广播体操。嗯,也是梦里得来的。
杨桃打水回来,递上梳洗用具。一边服侍张木义,一边问道:“公子是在跳舞吗?这舞可不好看。”
张木义随口说:“女子跳起来才好看。”杨桃想了想,并不觉得这种大开大合的舞蹈,女子跳起来能有多好看。
……
张木义走到前院,龚昌荣早已在这里候着。一看到张木义,快步迎了上来,低声说:“公子,这事有些不好办。”
“嗯?怎么不好办。”张木义问。
“学生昨日打听了一天。博安倒是有些散碎蔗田出卖,但要买连亩成片的蔗田,确实绕不开陆家。”龚昌荣回到。
这次来博安两件事,一是买蔗田,二是道歉。张木义虽然愿意替大哥道歉,但却不太情愿求他。现在两件事都要经过陆家,就有些难办。
……
正沉吟中,小卢走了过来。说:“公子,五可的海捕文书已经销了。”接着又说:”那知县姓赵,是庐州郡主的门人,见到小人很是亲切,想要来拜访你。公子怎么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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