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船底娇娘迤逦女
小琅点了点庄票,看看张木义,张木义向他一点头。小琅对黄老爷开口说道:“黄老爷听说你家有六千亩蔗田?”
黄老爷抬头看向小琅,心想这贼婆娘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嘴中不敢怠慢,说道:“是,小人家里却有六千亩蔗田。”
“不拘上田、下田,折三贯一亩如何?”小琅又问。
这一带上田价值六贯,中田四贯,下田两贯。上田、中田要种粮食,蔗田多为下田。
这么算,黄家算是占了便宜。黄老爷于是点了点头。
见黄老爷点头,小琅便说:“六千亩作价三贯就是一万八千贯,加上这一万两千贯庄票。共是三万贯。还有四千贯没错吧。”
黄老爷这时已经呆若木鸡,随口嗯了一声。
小琅又说:“黄老爷那三艘船,奴婢看得不太清楚。但我家公子着急公务,也没空与你计较,就作价四千贯了结此事,如何?”
黄家这三艘船。其中最大的是一艘楼船,是用两千贯在庐州水军中买的战船。又用了一千贯改制成雕梁画栋的游船。
素日里保养甚好,用于支撑黄家的脸面,明瓦乌篷划伤的就是这艘船。
其余两艘是二百料的平底沙船,载人运货很是方便。但所值不高,两艘不过四五百贯。黄家又算是占了便宜。
这黄老爷心里暗想:这小妮子不会算账。让我赚了六千五百贯。于是连忙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即两人便在码头签订契约,双方画押,董县令作保。六千亩蔗田和三艘大船就此姓张。
黄老爷回到家里,正沾沾自喜中,突然一愣,我这哪里是赚了六千五百贯啊,分明是亏了两万七千五百贯。
又想到楼船上的字画器皿一应物事也没来得及搬出,不由得悲从中来。
唤过管家,恶狠狠地说道:“你去看住那逆子,不许他再出家门。否则,老子打断他的腿。”
又问管家,“那十几车东西拉回来了吧?”
管家回道:“龚先生安排人搬到船上去了。”
黄老爷听到这话,老泪纵横,口中赫赫,脸上肌肉抽动,双眼翻白,委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黄府剑灵居。黄二郎趴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对着一个家丁说道:“小六子,你今夜就去回马湾把张雄请来。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
黄家的楼船保养甚好,也不用过多收拾。
今晚,张木义就在楼船最高处的临风阁住下。南海金丝如意灯挂在楼船高阁中,把高阁映得亮如白昼。
张木义站在临风阁里打量着这阁中布置,见迎面墙上挂着金山吾的棋山泗水图,两边衬着隆雨昕的对联;右手边小轩窗前摆着龙尾乌木琴;左手边一张香樟象牙床,角落里摆着一座西洋大笨钟,中间几张香案小椅错落有致,都是所值不菲。高兴地说道:“这土财主倒也风雅,不错,不错。”
龚昌荣在一旁笑着说:“这老财知道什么,都是学生来了之后布置的。”
张木义看了看龚昌荣,点点头说道:“龚先生今天辛苦了,先去下去休息。明天再上来,我们赏船游河。”
这时安福从舱外走了进来,对张木义禀道:“董县令说,明日请公子赴宴。公子去吗?”
张木义说:“告诉他,我公务在身。立时就要出发,就不叨扰了。”
想了一下,又对安福说:“你就留在横居吧,帮我打理那六千亩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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