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蛊

    “老夫承认，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也没有背叛过不罗村。”

    长老面容憔悴，他被村民团团围着，村民的眼神很复杂，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置这个有功有过的老者，长老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说着。

    “五十年前，我炼过人蛊。”

    一听人蛊，村民震惊，交头接耳着。

    要说这人蛊是何物，此乃不罗村禁忌中的禁忌，也正是这人蛊，让其整个民族落下了一个半人半妖的永世骂名。

    暂且不表这人蛊功效，我们先看看长老有何话要说。

    “我把我体内的人蛊，交给了虎妖，让他吃了下去，这样一来我便有了对付虎妖的一张王牌也是底牌。”

    长老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颇为自豪。

    “我让这虎妖，日后不再袭击我们，我让这虎妖扩大地盘来间接保护了不罗村，是我带来了这五十年的和平。”

    高昂的声音过后，是一声长叹。

    “但是，这几十年的和平，外加上这伥鬼的所作所为，却让老夫鬼迷心窍，产生了继续炼人蛊的想法……”

    突然，那个年迈的男村民打断了长老，说。

    “所以长老，龙仙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您真的利用了伥鬼来迫害那些失踪的自家人吗？”

    所有村民都在期待着长老的一声否定，但是一个无声的点头，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其他的村民开口发问了起来。

    “那……那些人呢？那些人蛊呢？他们还活着吗？”

    “都死了，大地震的时候，老夫练蛊的山洞塌了，他们都解脱了……”

    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挤开人群，走了上来。

    正是不罗轻舞，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长老说道：“长老，那我的父亲……”

    长老一下子就哽住了，他不敢直视轻舞，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老夫！老夫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所有人啊……”

    说罢，缓缓拿出了骨笛。

    “这个，便是你的父亲……”

    不罗轻舞正准备接过来，却被一旁的龙一手抢了过去，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长老，一字一句地说。

    “骨笛由我来处理，任何人不得再触碰此物。”

    在龙王身旁的龙言看到了不罗轻舞那落在骨笛上的视线，探头轻轻地说：“龙王大人，这是轻舞的父亲，您这是不是太无情了。”

    “此物的怨气累积已久，凡人触碰此物轻则折寿，重则七窍流血而亡，这是死物，生者理应敬而远之。”

    龙王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这个骨笛，唯独轻舞一直看着自己的“父亲”，望眼欲穿。

    一村民激动地说：“长老，您为了村子炼化人蛊去给虎妖下蛊我们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你要迫害自己人呀，为什么！”

    “就是呀，明明都是大家一起对付妖怪，怎么对自己人下手呢？我们都很尊敬长老您呀！”

    “对啊，为什么呀！长老！”

    “长老！”

    村民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声声质问不断地砸向这个满头花白的垂暮老人，他缓缓地开口道。

    “都怪人蛊的魅力实在太大了，太大了……人类不该触碰这永生的大门，不该……”长老摇着头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长老的脸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罗轻舞居然几步就冲到了长老面前，手里拿着地面捡来的碎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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