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养成

    这个手段，也是花畔与娅娘事先商量过的。舒灵儿乃是娅娘从江浙一带买来的孤女，虽然生的五官标致，但若说日后必会生得花容月貌却也不大可能，至少她的美貌不会越过梅心雪或者云为衣去。只是那一副歌喉的确让人惊艳，假以时日，定能算得天籁之音，倒是比她的容貌更加奇货可居。所以娅娘才买下舒灵儿。

    本来这四大名姬之位，少不得一番竞争，无奈那都是老手段，花畔便费尽了心思，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说与娅娘之后，娅娘虽然有些惊疑，但经战千里同意之后，她也愿意试一试。

    花畔的意思便是，让舒灵儿直接空降四大名姬之位，却以面纱遮面，只露出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再以歌喉取胜，让大家忽略她的年龄。日后以四大名姬的名声接客，却自有人代她行那云雨之事，而她只管学习歌艺。

    说到底，这其实是一个养成过程。从十一岁到十六岁，足足有五年，五年中，有舒灵儿这样一个拥有美丽容貌和天籁之音的少女陪伴在身侧，无论是红袖添香，还是秉烛夜谈，都不失为一桩美事。一天天的看着这样一个少女成长为大人，并且最终拥有她，那种细水长流的缠绵绯恻恐怕是每个男人都有过的梦想吧？而男人们为了她免费的初夜，为了与她日久生情，必定会时时来如意馆，以熟络情感，这样五年下来的花费，也绝不是破苞的那初夜费用所能比拟的。在初夜之前，她已经多出了五年的挣钱生涯，这也是最直接打动娅娘的地方。

    所以，舒灵儿的四大名姬之位，娅娘将会以各种手腕，使其名正言顺，使其按照预定的轨道一步步前行，为如意馆带来最大化的利润。事后也证明，这一步是走对了，舒灵儿既不是如意馆最美貌的女子，也不是如意馆最风流妩媚的女子，但是，她给如意馆带来的利润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这也让战千里对提出这一策略的花畔不得不刮目相看，愈发看重花畔。

    此时如意馆虽然仍旧是繁花似锦的歌舞升平，但是明眼人都能够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早前的四大名姬，梅心雪、木青芜、云为衣、慕容春秋，各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你有你的娇美，我有我的傲洁，仿佛百花争艳。四女当道的时候，如意馆的局势极其稳定。而眼下，原本的四大名姬中，止剩下梅心雪和慕容春秋是原本的老人，新来的白羽虽然也算名副其实，但到底是从丹纱院挖来的，而新近的舒灵儿，眼下风头正盛，谁也不知道女大十八变之后又会是怎样一个情况，之前的鱼欢和云为衣仿佛昙花一现，展现了人才辈出，却也留下了背影凋零，纵观过去，如意馆里的局势竟是动荡的。况且白羽如今年芳十八，而舒灵儿方才十一，而梅心雪和慕容春秋，却都有二十岁了，如此一看，年纪上竟然有些参差不齐的味道。

    只是，表面的繁华早已经遮住了大多数人的耳目，谁还去计较其他的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呢，只有歌舞，每日每夜的循环不息。

    却说这一天，花畔本来已经接待了一个客人，却不想回头宋妈妈便走过来，告诉她晚上战千里要过来。随后便有一个一等名妓在外面与那客人偶遇，随即双双入了房中，落了花畔专心去接待战千里。这其中自然有娅娘的安排。

    傍晚的时候，战千里没有声响的到了花畔的院中，花畔早已经备了几样精美的小菜和茶点，都是战千里平常喜欢的。为战千里宽了衣，服侍战千里入座。

    酒过三巡，花畔却发现今日的战千里神情中有些阴沉，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花畔便细声细语的走到他身后，轻柔的给他捏着肩，战千里也不出声，又饮了两杯酒。

    便在这时，叶娥在外面轻声说：“战大爷，娅娘来了。”

    花畔便有些奇怪，娅娘平时最是知情识趣，无论战千里宿在哪个姑娘房间里，她绝对不会出现坏了彼此的兴致，今日明知道战千里在，竟然还过来了，恐怕是有事情。

    不一会儿娅娘走进来，神情虽然淡然，但是始终捏的紧紧的绣帕出卖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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