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人-第3/5页
大鱼跃出水面,它摇尾巴带出来的水泼下来,像一场大雨。玉璋的人除妖还是老办法,仍是用剑阵网缚,只是这回的阵悬在空中。
玉璋除妖从来是集体行动,因为单挑风险太大,他们并没有个人英雄主义。
大鱼拼命挣扎,水溅得到处都是,我不得不开个光幕来当雨伞。光幕是琴明教给我的仙术之一,防御力极强,法攻物攻皆可屏蔽,有一点不好的是,这东西不能随身移动,只有站在原地挨打的份,而且作为仙术,对灵力消耗极大,目前我只能坚持一分钟左右。
在水面上作战,玉璋并不占便宜,他们尝试了许多次也不能把大鱼降服。我觉得,他们应该先把水面冻起来,但是他们似乎仍然要用老办法。
没意思,我跳下房顶,不曾想,我正躲着的那个怪人刚好就站在我跳下来的地方,他换了衣服,改穿了玉璋制服,原来也是玉璋的人。趁他没看到我,我偷偷地溜了。
回到谷里,姑姑看见我手里拎的那几片碎菜叶,嘴角抽搐了几下。“芸音啊,”她说,“和我住在这里,你委屈吗?”
我想也没想,“不委屈。”说真话有用吗?没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这小豆丁,能瞒得过我吗?我教了你这么多年,是让你学会不坦诚了吗?”
还真是。我说:“唯一的一点不满意也就是吃不好吧。”
“嗯。先凑合几年,以后就会有一单大生意,或许从此就吃穿不愁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悲不喜,完全没有即将要挣大钱的喜悦,或许是因为生活所迫,终于还是不得不接了不想接的单子。
然而那个所谓挣大钱的生意就从此石沉大海,姑姑再没有提起。
后来,我十七岁。
这年附近村庄遭了天灾,粮食一时供应不上,商人开始疯炒粮价,我们谷里更加吃不起饭。姑姑特意允许我回临江城住一阵子,我不知道她自己要如何度日,但她坚决不让我再管她的闲事,并且勒令我立即回家去。
回家路上所见尽是荒芜景象,在科技不甚发达的那个时代,一场简单的天灾就可以要了无数人的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乱。我甚至被顺走了钱包,不过好在发现及时,我追上去把那贼痛扁了一顿,但是听说他上有老下有小,老婆还病重,心一软,就给了他一些银两。然后就莫名其妙被一个老乞丐缠上了,他倒不是想要钱,而是死乞白赖非要给我算一卦。他说在天灾之前自己是某个小道观的观主,因为买不起粮食,弟子们饿疯了要分了道观,他一个人敌不过那么多人,还被赶出来,无家可归。末了还感叹,自己当年收的弟子还都是流浪儿,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好心没好报。
“那为什么非要给我算卦呢?”我问。
“在这个人心不古的世道下姑娘还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实在精神可嘉,贫道没什么能给予姑娘的,唯有拿出看家本领来。”老道抚着脏兮兮的已经快结成毡子的长胡子。
“哦,你算得准不准?”
“准的,当年我们观里全凭这个得香火钱。可惜啊可惜,我那些徒儿一个也没有得贫道的真传。”
“那就来一个。”免费算卦,不要白不要。
老道先看了看我的面容,又研究了下手相,看手时候并不触碰我的手,倒是还有点分寸,也许还真是个专业人士呢。
老道又抚了抚他那脏胡子,沉吟片刻,道:“姑娘的命格,有些奇怪。贫道从前给人算卦时,所见皆是已写得满满当当的簿子,何时发生什么,都是注定好的,不过碍于天机,贫道不能全部说出来,只是预警大灾大难。然而姑娘……”
“怎么了?”我承认他把我唬住了。
“我只能看到姑娘的过去,看不到未来,姑娘的簿子上还有很多是空白的。”
“噫,这么神奇吗?”
“贫道也从未见过。或许是贫道这些年落下了修行,不若从前耳聪目明了。姑娘不必担心。”
我倒是觉得,可能因为我是凭空穿越来的,所以并没有既定的命格,可怜老道都要怀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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