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七 回 为乡童扫盲见同窗 念友情悲凉苦新娘



    读书皆为做官梦

    清净难免生忧愁

    学院落成教周礼

    小人自由黄粱梦

    上回书言说黄书度夫妻二人出固原寺庙,九儿英台一路听夫君吟唱,便知夫君心境,夫君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然而,黄叔度一进安城周府,便与老丈人辞行,九儿英台虽有不解,却也收拾一些细软随夫君回到了十方院。

    小夫妻二人在园林中闲坐,黄叔度把九儿英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拉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事与娘子商量。”

    九儿英台说道:“有话就说罢,一个枝头上的鸟,一张床上安歇的结拜兄弟,今日又成一铺盖卷下的鸳鸯,俺的夫君,哪有这般可气的道理。”黄叔度笑了一笑,笑容有些惨淡。

    黄叔度说道:“黄家祖辈牛医,到我这辈岂能荒废!如今四方相邻虽有田地,万一遇上荒年,岂不又要遭难。咱这一马平川,东出日头如车轮,西落太阳入草丛。土地肥沃,水肥充足,农耕九谷。却不能裹腹。夫君想帮帮他们,却苦于自己没有特长,想来也只能帮他们增长一些认知。娘子你看,咱这院落又如此的宽阔,这园林风景又好,在此建学堂,教他们的孩子识九谷,明事理,铁犁牛耕。咱夫妻二人岂不做了一善事!”

    九儿英台虽然疯野,却也是大家闺秀,不懂耕种,九谷不识。听夫君言说庄稼人的事,心里多有新奇。九儿英台依偎在黄叔度身上,黄叔度用手拦住她的肩膀说道:“娘子也知我的心思。学堂本也是娘子喜爱的地,学院落成,娘子教周礼,日常日用,夫君教圣贤经书,岂不乐乎。”九儿英台想人生的过往总要留下一些痕迹。黄叔度,又说道:“袁阆做了山西太守,郅伯向从京城回来了,而且还谋了个慎阳县衙的差事。”黄叔度突然转换话题,这让九儿英台很意外。

    九儿英台知道夫君给自己说这事的意思。即使不想为官,自己也没想让夫君奔什么仕途前程,眼下夫君不愿在家赋闲。那也就随他心愿谋个事做就是了。

    九儿英台说道:“官场的事与咱这小老百姓没啥关系,还是不打听的为好。”九儿英台又依偎在夫君怀里。

    黄叔度关心的倒不是这些,他知道安城周府在朝廷的能量,只是想让九儿英台理解自家规避官场的认可。此时的黄叔度也不去弄清九儿英台的意思,话既然说了,也就顺着这个事例说下去,便说道:“消息也是前几日得到的,娘子当日三天回门,被哥哥接去安城,我一人独处,好没意思,就信步闲逛到了慎阳城,巧遇到安阳城的郅伯向和新阳城的封武兴,此二人进京参选,与娘子也有交际。”九儿英台嬉笑一下,为自己进京选仕,博得榜单第一自豪。黄叔度继续说道:“那个张醇你可认识?”

    九儿英台摇头,说道:“听说乃一老贡生。”

    黄叔度说道:“此人与戴季交好,我从街面走过,路过一小酒馆被那张醇看见,便飞奔出来相迎,强拉我入席,原来张醇在此请客,客人乃郅伯向和封武兴。我面子磨不过,也就进去坐了下来,而那封,郅二人一直不冷不热。”

    九儿英台问道:“这张醇,在红杉书院时我是听说过的,平日里好酒,有无正事,不过,那戴家老爷却很待见他的。时常给他些接济。他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就是穷困潦倒些罢了。今日怎么请起客来?”

    黄叔度说道:“如今他可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了,有了婆娘,又有祖传旧业,干起了编卖草鞋的营生,而且生意还不错,发了些小财。请郅伯向和封武兴吃酒,可能对他两有事相求吧,不过,那张醇却已改往日之面貌了。”

    九儿英台说道:“场面之事皆男人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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