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 六 回 促民智十方院开讲 为誓约朱嬷嬷攀亲



人生多为名利苦

 名利多为命中出

 庙堂富贵高在上

 怎知乡野苦命人

 王龚向来喝酒不用盏,用碗,仆役搬来酒坛,撤盏换碗,王龚便起身端起酒碗说道:来,先饮,后品,犹如‘日月评’品评天下人物一般,‘日月评’陈番应该有话说吧?陈番呵呵一笑,端碗相邀,王龚一饮而尽,放下碗。

 王龚说道:这一笑颇有深意。还是我来说吧,先说十方书院的黄叔度善德孝道,又博学多才,本官初到汝南郡府,有心重用于他,而他却推脱再三,本官亲到十方书院拜见于,他却举荐旁人。在叔度君眼里都是旁人的好,自己就是一贫贱的农夫,如果他有此等想法,这坏红薯干子酒他叔度君要多送几坛子啦。陈番,郅伯向被王龚饮酒的浩气所征服,见太守净了碗,也各自端起碗来一口气饮下去,郅伯向差一点被呛着。二人坐下不敢插言,也无言可插,只有等着王龚继续点评。王龚又把碗满上,手端住碗,并没有放下的意识,他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碗说道:此酒初入口时,就是一种坏红薯干子味,这个味冲劲很大,可在口中稍一停留,舌苔之上一时会产生一层甘甜的苔,此苔的甘甜会滋生一股冲鼻的醇香,这个时候,那坏红薯干子的味道就没有了。陈蕃听罢,也学着饮一口酒,按着王龚说的感觉,慢慢品味。

 郅伯向说道:这酒喝出劲道就对了,证明太守大人是品酒的行家,黄叔度酒的酿制过程里有一个故事,大人可要听听?

 未等大人说话,陈蕃感觉郅伯向抢了自己的风头。便冲郅伯向说道:在下与叔度君相交多年,与你相比,关系也算深厚的,这一个红薯干子酿的酒会有什么奇特的故事?我只知道叔度君乃天下一奇才。当年叔度君常得当今圣上夸赞,今日叔度君在酿制酒上还有什么称道的故事?

 郅伯向从心里就看不起陈番,一个丧家之犬,如今还有何资本嘚瑟?心里不买陈番的账,可此时还是怯他三分。于是便静默下来,不再言语。

 王龚说道:叔度君特立独行,甘作一介布衣,把自己融入世俗常态之中,苦中取乐,与贱民同流,也就如一根小草,坚强地活着罢了。说来仕人之中谁能做到?更别说那德孝了。与平常人倒有不同,不然,皇上也不会赐予他隐君的称号。不过,我倒好奇,他一个愿意做乡野村夫的孝廉,竟在烂红薯上做起了文章。本官倒要听听,这黄叔度身上又能出什么稀奇的事情来。弄得当今皇上挂念于他,还想来天中逛上一逛呢。

 陈,郅听言,不知是真是假,一阵惊慌站起,又慌乱坐下,心里一阵胡思乱想,难道这黄叔度又要惊动当今圣上。

 王龚见二人状态一时失控,便说道:二位稍安勿躁。伯向君的白干酒的酿制还没讲哪,稀奇的故事谁不爱听?喝酒谈酒吗。

 太守大人钦点,郅伯向看了一眼陈番,端直身子,说道:太守大人听来,天中自古流传一句谚语:‘一年红薯半年粮’。这说明田地里种的红薯比较多,而且,红薯是老百姓的主食。也是百姓善于储存的干粮,每年的红薯出产季节,都要晾晒一些红薯干。前些年,临近秋收,雨水多,这雨水一多,坏红薯就多,而且以储藏粮为主的红薯干的晒制,就遇上了麻烦,于是,百姓家里就储存了很多的坏红薯干,红薯干作为百姓的主要口粮,这坏红薯干,丢也丢不得,吃也吃不得,百姓着急上火,却无良方。谁能想到,他黄叔度却有法子,黄叔度走村串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着急在心,便心生一计,遍访酿酒名师,最终研制出,坏红薯干酿酒的新工艺,而且推出了除霉,除菌的方法,大人说奇也不奇?既救了百姓,又多了酒坊。

 王龚点头赞叹,郅伯向又说:那黄叔度首先在白石坊开设了酒访,大量收购红薯干。红薯干酿制的酒分出头曲,二曲,和普通酒,统称慎阳老白干,我们此时喝的就是正宗的慎阳城老白干,太守大人所说的老白干口感,一点也不错,慎阳老白干口感软绵悠长,有一点苦头,细细品来却有一种回味的幽香。如今老白干酒名声可大了。大人可知道?黄叔度把这制酒工艺传授给老百姓了,还在十方书院开设了老白干酿酒工艺班如今这白干酒远销北方燕赵之地,成了仕子门客追逐的酒中精品,当今天中地界也是紧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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