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回 回 摆宴席元宝垫桌腿 回请宴四足定乾坤



    所说俗世多人情

    人情世故皆是理

    锦衣玉食称富贵

    不如自然平常日

    话说尚方令蔡伦,自那日在贤乡阁黄阿母房间看见那块书写用的薄白物件,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因蔡伦再朝中兼任尚方令,主管宫内御用器物和御用手工作坊,那里集中了天下能工巧匠,也是当下制造业最高水准的工匠,皆会聚于此。

    这日,蔡伦闲来无事,便来到书房,与黄叔度茶叙,闲聊之时,问及薄白之事。黄叔度呵呵一笑,谈起了故人,把乐成山人也就是那说书人‘瞎子刘’亲自送他制造工具,以及传授的技艺说与蔡伦听。蔡伦新奇,表示要看作坊,黄叔度起身便引领蔡伦来到一处院落,院落不大,却很有规则,一处大顶棚,可以翻盖,棚下有一作坊。作坊里有一个大池子,池子里沤着一大池子杂物。蔡伦走进池子,池子里很污垢,蔡伦拿过一根树枝,挑起池子里的杂物,有碎布头,烂棉絮,有些杂物无法分清,又搅动一下,挑起,还有烂的旧渔网。

    黄叔度说道:“这里就是制造薄白的原料。”旁边一个池子里的杂物,已沤成了浆糊,黄叔度用木瓢在池子里搅动了起来,感觉搅拌均匀,便舀出一瓢浆糊倒在制造的木巢里,让蔡伦推动,蔡伦推动几次,始终薄白无法成型。蔡伦无奈地把木瓢交与黄叔度。

    黄叔度说道:“不要心急,这只是初期试做阶段,十次八次能做出一张好薄白来,也就不错了。”蔡伦一听兴奋起来。

    黄叔度又说道:“尚方令大人,你若有兴趣,就在此研究。如若研究出眉目了,请告诉在下。我与你庆贺就是。”二人说笑。

    此时,明云走来,说道:“启禀爷,刘铺头来了。”

    黄叔度离去,蔡伦却无去意,却留下来研究眼前这处作坊。

    刘吏一见黄叔度,未等迎请,便说道:“家父生前与隐君乃忘年之交,今家父已仙逝,刘家也就倒了一座山,没有了家父也就没有了依靠,如今我辞去了衙门铺头,虽开了武馆,料理家事,可心里依然没底,说不外的话,我比你大两岁,称你贤弟吧,今日为兄来此却有一事相求。”刘吏本意想攀附高枝,又看黄叔度无言媚笑,心里泛起了嘀咕,又说道:“闻言十方书院来一贵客,恰逢良机,听说那先生乃当朝尚方令,为兄想借尚方令之名,装点刘家门庭。这话说出来虽不怎么光彩,却也是为兄心里的实话。我想宴请蔡伦先生,感谢他在家父坟前祭拜。”

    黄叔度听言,虽心有些低看刘吏,但句句在理,刘吏之言,虽有些唐突,但也不无道理,黄叔度正经起来,思虑半天,说道:“我与你家父何止忘年之交,实乃师徒恩情,你若有此意,不如再大方一些,把慎阳城士绅名流全请来作陪可否能行。”刘吏听言,认为黄叔度与自己开玩笑,便无奈低头看脚。黄叔度又言:“蔡伦乃三朝元老,不仅与你家父有过交情,也与慎阳城的戴家,袁家也有交情,如今蔡伦来天中地界,这慎阳城戴家,袁家未请,你刘家却请了。如若请了戴家,袁家前来作陪尚方令大人,何止你刘家的门庭生辉?再邀请些士绅名流,不更壮你刘家之声望吗!”

    刘吏听言,一抖精神,可又叹声气说道:“这话说起来,也许不好听,蔡伦如今乃带罪之身,当今眼下那些士绅名流都是利益之徒,怎肯赏脸作陪?何况戴,袁两家大族更是趋炎附势之辈,怎能请来?”

    黄叔度说道:“你既然知道蔡伦乃带罪之身,你却危命请他,万一是非所愿,不也违背了你的初踪了吗!”

    刘吏说道:“贤弟,请听我讲,世俗之事你比为兄通透,仰望不如低头,一个人在高位的时候不要太仰视,人在地处的时候,要多看上几眼,狗眼看人低的事不是我刘吏所为啊。那蔡伦,乃天下名士,三朝重臣,既是无官无职,可也是当今宦官泰斗,怎不使我敬佩呢?可那戴,袁两家乃官宦门庭,我如若出面邀请,他们岂可能来?还是叔度君出面邀请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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